直到楚凌恆離開,溫靜華臉上那輕鬆的笑意才慢慢淡去。
幼子在她懷中已經睡著,這孩子現在都沒有一個正式的名字。
溫靜華只能寶寶寶寶的先這麼叫他。
“詩語,”溫靜華低聲吩咐道:“將寶寶抱下去吧,吩咐小廚房熬些牛乳,寶寶醒了吃。”
詩語輕手輕腳的將孩子給接過去,溫靜華這才頹廢的靠在椅背裡。
王太后所中的蠱毒,絕對沒有楚凌恆表面上說起來的那樣輕鬆。
這是一種他們從未見過的東西。
未知的東西才最可怕。
因為你不知道它打的作用手段是什麼,會不會傳染,能不能有解藥。
即便是有解藥,解毒之後人會發生什麼變化,會不會回到從前,一切都是未知。
還有一個可怕的問題。
蟲子。
會不會在人體內繁殖。
彷彿密密麻麻的觸角在自己全身掃過。
溫靜華驚惶的打了一個哆嗦。
她回過神來,神經質的搓搓自己的胳膊,仔細掀開衣袖查詢。
瞧了老半天不見半條蟲子,溫靜華這才稍微安心。
書卉見狀不放心的問道:“長公主,你這是怎麼了?”
溫靜華慘白著臉,“我沒事,你們早點休息。”
書卉站著不動,“長公主,你真的沒事嗎?”
“我沒事~”溫靜華故作輕鬆,“你快去睡吧。”
書卉猶豫著去了。
溫靜華又枯坐許久,這才走出門去,來到承乾殿的一處角落,瞧著四下無人,開門走了進去。
“咕咕,咕咕···”
信鴿的叫聲在寂靜的夜裡野外清明。
溫靜華三兩筆寫好紙條,塞進信鴿腿上的小竹筒裡。
信鴿撲稜撲稜翅膀,夜幕之中想著東北方向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