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你們帶來了靜華的手書?”
蕭紅英充滿懷疑的目光掃視著臺下的人。
流鶯們匍匐在地瑟瑟發抖。
阿紅壯著膽子回答道:“我···我們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她是我們在河邊撿來的···”
“撿來的?河邊?”蕭紅英立即追問道,“她傷勢如何?現在又去了哪裡?”
“這···我···”
蕭紅英浸淫多年的威勢之下,簡直令阿紅不能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回答我!”
蕭紅英性烈如火,暴烈的氣勢猶如罡風,劈面直襲阿紅。
阿紅呆呆的癱坐在地上,心裡比起恐懼,更多的竟是憧憬。
她從未想象過,在一個女人的身上,竟能出現如此駭人的氣勢。
溫靜華身上的氣勢不比蕭紅英弱,但在與她們相處時,更多的是不加留戀的縹緲與疏離。
第一次近距離接觸蕭紅英這樣剛強的女子,阿紅敬佩之餘,完全忘記語言的能力。
白無見狀伸手按住蕭紅英的肩膀,沉聲道:“你剋制一點,她們不是罪犯,嚇壞了她們,可就沒人能回答你的問題了!”
蕭紅英氣勢微收。
她強自壓抑著自己的迫切,放緩了聲音說道:“你們好好回憶一下,告訴我靜華去了哪裡,你們放心,既然她託付我們好好安置你們,我們就一定會將你們照顧的好好的,所以請你們告訴我,靜華現在究竟在哪裡?”
阿紅心頭不明的憧憬漸漸按捺下來,她低頭仔細思索片刻,抬起頭來對蕭紅英答道:“大人,我們是真的不知道您說的那位靜華姑娘究竟在哪裡,但是我們離開北氏之前,她曾說過,她要去取一個人的性命。”
“拓跋堅!”
蕭紅英立即失聲驚呼道:“靜華一定是去找拓跋堅了!”
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樣篤定,但蕭紅英就是極為肯定的脫口而出。
她不再理會地上的流鶯,而是慌忙轉身抓住白無,“靜華一人去殺拓跋堅了!她不是拓跋堅的對手!白無,我們得去幫她!”
白無的神色卻嚴肅起來。
甚至,還帶了蕭紅英從未在他臉上見過的冷酷。
“紅英,”白無冷冷的開口道,“你冷靜下來。”
蕭紅英被他話語中的冰冷給打的一個激靈。
猶如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蕭紅英的情緒漸漸穩定下來。
白無朝楚捷微微示意,楚捷立即帶著一干流鶯離去。
待到人都走光了,白無這才對蕭紅英正色道:“我知道你與溫姑娘是莫逆之交,你甚至恨不得那日出事的人是你自己,但是紅英,你冷靜下來仔細想想,以溫姑娘的為人,她究竟是出於怎樣的一種心境,才會不願意面對我們?”
怎樣的心境,自然是自絕於世的心境。
蕭紅英心頭抽搐,她痛的落下淚來。
“白無,你不會知道,”蕭紅英淚眼婆娑,“靜華若連我都不想見,那隻能是出於一種情況,···”
她哽咽的不能自已,“靜華她這是,···不想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