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這該怎麼辦啊?”
書卉一臉為難。
她們與溫靜華一同被王太后從吃人的院落裡拯救出來,又一同住在宮裡接受太后的照拂,所以,即便是今日吃一個閉門羹,無論溫靜華還是她們,都沒有生出任何不滿。
唯一生出的,只有滿心無奈。
“罷了,”
溫靜華微微搖頭,“我們就在這裡等著,等到有人開門為止。”
“殿下先回轎攆內去,”詩語道,“我們在這等著,開門了你再出來。”
“就是就是,”書卉也跟著說道:“殿下最近手腳又涼的很,還是不要在雪地裡站著的好。”
溫靜華捂著手中的暖爐直搖頭,“我就在這裡等著。”
經過昨夜,她已沒那樣畏寒。
詩語書卉見勸不動,便也不再勸,只是兩人都默契的站在上風口,為溫靜華擋住風。
溫靜華將兩人的手拉過來,主僕三人六隻手都捂在暖爐上。
“嘿嘿···”
書卉凍得鼻尖通紅,笑起來格外傻乎乎。
溫靜華與詩語都忍不住低頭憋笑。
冰天雪地裡,主僕三人圍繞著一個手爐,笑的傻氣又滿足。
又等了許久許久,久到溫靜華被凍的臉頰生疼,雙腿失去知覺,壽康殿的大門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啟。
瞧著緩緩開啟的大門,溫靜華連表情都做不出來。
詩語書卉也是同樣的慘樣。
三人一瘸一拐的走進去,站在殿內暖爐前許久才暖和過來。
溫靜華有些欣喜,太后終究還是心疼她的。
然而太后卻並沒有出現。
只有一名面生的女官尷尬的招呼著溫靜華。
溫靜華喝一口熱茶,不解的開口問道:“先前這裡的掌事姑姑呢?怎麼只有你一人招待我們?”
“太后娘娘說用不著這許多人伺候,因此前幾日便傳送了一批人。”女官教條式的解釋道。
“哦。”溫靜華淡淡應道。
不對勁。
太后即便是嫌人手多傳送幾個,不至於連跟了自己二十餘年的掌事女官都傳送出去。
僅這一件事就令溫靜華心中不道德的猜想愈發加深。
恐怕太后遣散下人是假,遮掩真相才是真。
消失的都是她用慣了的人,自然是最清顧振宏迷惑她心志期間,發生了什麼事情的人。
溫靜華端著茶盞的手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