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要動,卻發現連手指都沒力氣掙扎一下。
他想要喊,卻發現嘴唇都沒辦法顫動半分。
除了眼珠還能偶爾動一動,陳曉林再不能控制自己身體的任何部位。
御醫將銀針拔了出來。
顫抖著手,用帕子將銀針上隱約的腦髓擦乾。
“陛下,老朽家裡上有老母下有幼孫,實在不敢拿全家人的性命賭陛下的一個心情,您真的沒有中毒,但是為求自保,老朽不得不出此下策。”
陳曉林唯一能動的眼睛裡滿含猶如實質的恨意。
御醫收拾好藥匣,一聲不吭的離開。
陳曉林坐在那裡,從夜晚一直坐到清晨。
他的掌事太監剛被處決,沒人敢上前來詢問。
直到第二日清晨,才終於有宮人發現不對勁,試探著上前問道:“陛下?您要不要用早膳,您都一夜沒動了。”
陳曉林不動,也不說話。
“陛下?”那人又試探著問道。
陳曉林還是不說話,只是眼神之中滿是求救之色。
宮人險些以為自己看錯了。
她只是與陳曉林對視一眼,便又慌忙低下頭去。
半晌,聽不見陳曉林斥責,她再次抬起頭來,這才終於確定,陳曉林這是真的在向她求救。
“陛下!”
宮人慌了,大喊起來。
“傳御醫!快傳御醫!”
“陛下這是怎麼了?”
“陛下不能動了!”
殿內瞬間慌做一團。
與此同時,御醫走出宮門,徑直朝長公主府絕塵而去。
長公主府內,齊元慎並沒有入睡。
夜幕籠罩整座金城,彷彿天地都在醞釀一場不能言說的陰謀。
侍衛走進來稟報:“殿下,今日入宮為陳王診治的御醫在外求見!”
“哦?”齊元慎神色自得的回過頭去,“沒想到竟這麼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