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大臣在齊元慎離去之後也紛紛找藉口作辭,陳曉林索性提前結束宴席。
宴席草草了結,陳曉林回到寢殿,只覺得腹中一會兒疼一會兒不疼,反反覆覆,折磨的他快要發瘋。
“御醫!朕究竟中了什麼毒!”
這已經是陳曉林第八次問。
瞧著他偏執的樣子,太醫十分為難。
“快說!”陳曉林催促道。
太醫硬著頭皮答道:“回稟陛下,想必先前老朽的同僚已經為陛下診治過,老朽的結論與他們一樣,陛下將康的很,···並沒有中毒···”
說完,他縮了縮脖子,看上去十分畏懼。
陳曉林暴怒,他大力揮手,將桌面上的所有擺件都掃到地上。
“胡說!”
他失態的大喊道:“朕自己的身子,朕自己能不知道嗎?!你們定是毒被齊元慎給收買了!你們!都想要謀害朕!”
太醫跪在地上,儘量把自己蜷縮成一團,大氣都不敢喘。
“給朕治病!否則朕會活颳了你的家人!”
陳曉林咬牙切齒,姿態十分猙獰。
“是!是是是是!老朽這就為陛下診治···”
太醫
他家裡還有個不足三歲的小孫子,若真被陳曉林一時偏執給活颳了,他下地獄都要拖著陳曉林下去。
可陳曉林是真的沒病。
“陛下,您究竟是覺得哪裡不適呢?”
面色沒有任何異常,聲音洪亮根本不像箇中毒的人,脈搏上又探不出個所以然來,望聞問切就只剩下個問了。
陳曉林一指自己的肚皮,“這裡!自從昨夜飲下齊元慎遞上來的酒之後就一直涼颼颼的!”
“陛下,那肯能是因為天氣太冷,酒又沒有被溫過,所以才會發冷。”太醫如實道。
陳曉林一愣。
“不對!”他回過神來大聲否認,“朕還感覺到有什麼軟軟的東西滑下去了!一定是毒蟲!”
御醫聞言又仔細探探脈搏,“可是從陛下的脈象來看,不像是服食過毒藥的跡象啊。”
陳曉林的脈搏有力的很,就是肝火有些旺,想來是此刻正在動怒的緣故。
陳曉林再三被御醫否認,面上已經陰沉下來。
御醫只覺頭鋪發麻,卻還是老實的堅持己見道:“陛下說的那軟軟的東西,很有可能是陳酒凝結的沉澱,昨夜老朽也在夜宴的佳釀中喝到一些白色的絮狀物,絲絲滑滑,口感極佳。”
陳曉林仔細回想,好像昨夜那滑滑的東西確實帶著醇厚的果香,難道真的是酒水裡本就有的?
不對!
他先前從未喝過這種奇怪的酒,這裡是他的王宮,酒是從哪裡來的?!
“胡說八道!”陳曉林暴怒道:“朕從未見識過那樣的酒,昨夜宮宴是朕親自安排,怎會出現朕不知道的酒水?!”
御醫被鎮住,心裡徹底沒了主意。
可他究竟是不相信齊元慎下毒。
陳曉林的眼神偏執而瘋狂,直勾勾的鎖住他,一字一句道:“朕現在無暇追問昨夜的酒是哪裡來的,朕只知道,朕現在中毒了!你要是不能為朕解毒,朕就讓你全家陪葬!朕說到做到!”
御醫面上一陣灰白。
掌事太監訥訥上前,欲言又止。
陳曉林不耐煩的掃他一眼,“有話就說!”
掌事太監的身形僵了僵,硬著頭皮道:“回稟陛下,昨夜那酒···是雍王殿下安排進來的···”
陳曉林本就陰鷙的面色愈發猙獰,他的牙齒咯咯作響,不住的冷笑,“果然,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