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卉早就被憋的夠嗆,溫靜華一個眼神,當即便如同竹筒倒豆子,噼裡啪啦的講個不停。
“殿下您是不知道哇!”書卉現在說起來還氣的不行,“您不過前腳剛走,後腳端王妃就以幼帝年幼為由,一再請命想要入宮親自照料。端的是厚顏無恥!
原本先帝過繼的就是皇室之中最不受寵的一個孩子,自生下來就爹不疼娘不愛的,好容易沒夭折罷了,現在這孩子成了皇帝,他們倒上趕著疼愛起來了!
這天下哪有這樣的事!即便是殿下離宮,這太極宮內還要排著隊的教養嬤嬤、輔政大臣呢,什麼時候輪得到她這個,現在名義上的嬸母來照料幼帝!”
溫靜華輕輕冷笑一聲。
“不過是因勢利導罷了,小孩子自然是思念母親的,弘兒這孩子又是如今大梁名義上的皇帝,若是她以母愛為籌碼控制住了這孩子,今後即便是楚凌恆,對瑞王也不得不忌憚三分。”
“可不就是麼!”
書卉氣的氣息不暢,一個沒控制好,聲音太大,將睡夢中的弘兒嚇的一個激靈。
溫靜華趕忙摟緊了弘兒,臉頰貼著他的額頭連連安慰,“乖,弘兒不怕,阿孃在呢。”
弘兒閉著眼睛,身子很快放鬆,復又睡的深沉。
書卉心虛的吐了吐舌頭。
詩語見狀怕溫靜華出言責備,趕忙道:“接下來的事還是我來說吧···”
溫靜華瞧了一眼書卉,書卉面上一陣羞紅。
“知道錯就好,老這麼毛毛躁躁的,以後自己有了孩子可怎麼辦?”溫靜華道。
“哎呀,姑娘!”
書卉嘟囔著,臉上更紅了。
溫靜華放過她,問詩語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
詩語說話要比書卉有條理的多,“瑞王妃多次上書都被楚大人給駁回,後來她不知用了什麼法子,竟打通看守的宮人,扮做太監一路溜了進來。”
溫靜華聞言大駭。
太極宮是何等森嚴的地方,竟能混進心懷鬼胎的人來!
今日不過是瑞王妃偷跑進來見孩子,日後若是混進來刺客可怎麼辦!
瞧見溫靜華面色有變,詩語忙止住話頭解釋道:“殿下放心,自出了那事之後,楚大人便將太極宮裡裡外外重新整肅了一遍,現在的太極宮,沒有蹭蹭手續,即便是楚大人本人都進不來呢!”
溫靜華不由笑了笑。
“那後來凌恆是怎麼做的呢?”
詩語剛要作答,就見溫靜華笑著繼續道:“我猜他後來肯定劃了一塊封底,將瑞王夫婦給趕過去了。”
“正是呢!”詩語笑道:“殿下與楚大人果然是心有靈犀。”
溫靜華面色一紅,嗔道:“你這丫頭,怎麼也學著書卉油嘴滑舌!”
書卉咧咧嘴,“姑娘,這可不是我教她的,分明就是有目共睹嘛~”
詩語也跟著笑。
溫靜華見狀連忙轉移話題道:“後來呢?後來如何了?”
詩語到底比書卉臉皮薄,如實答道:“後來,自然是瑞王成了名副其實的‘皇親國戚’,”
她噗嗤一笑,道:“楚大人以瑞王過繼幼帝有功為由,給瑞王在魚米之鄉劃了一塊富饒的封地···”
“瑞王就這麼乖乖去了?”溫靜華問道。
“自然沒有,”詩語道,“瑞王原本是不肯的,可是後來楚大人昭他入宮,二人在文德殿不知說了些什麼,我們只看見瑞王面無血色的從殿內走出來,在宮門口還摔了一個趔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