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兒同樣不安。
她帶領著溫靜華入府,徑直來到齊元慎的臥房。
齊元慎是真的不太好。
溫靜華跟著陳曉媚進來的時候,就見齊元慎有氣無力的靠在床頭,不住的咳嗽。
溫靜華一眼便想到齊元旻。
然後她迅速抽回神智,似笑非笑的看一眼拓跋玉兒。
溫靜華心裡是在想,拓跋玉兒莫不是個傻子?
瞧齊元慎這幅虛弱模樣,他能做到彎弓搭箭,射穿白虎?
然而拓跋玉兒是不知道溫靜華想什麼的。
她三兩步走到齊元慎床頭,焦急又輕柔的給他順氣。
“這是怎麼說!王爺昨夜出城還精神尚好,怎麼今日就···就虛弱至此了?”
瞧她面上的神情,倒真有幾分真情流露。
溫靜華不勝唏噓。
到拓跋玉兒與齊元慎這個份上,還能有半分真情,也算是難得。
齊元慎無力的擺擺手,嘴裡卻虛弱的話都說不出口。
除掉楚凌恆,他心裡又是癲狂又是大喜過望,一不小心引發氣血逆行,才導致現在這幅模樣。
溫靜華垂著頭侍立一旁,瞧上去就是個再卑微不過的侍女。
齊元慎伸手指著她,對拓跋玉兒吃力的開口道:“血···血!”
溫靜華聳然一驚。
拓跋玉兒立即便會意齊元慎想要什麼,只是她現在卻得罪不得溫靜華。
於是拓跋玉兒裝作會錯意,伸手握住齊元慎的手,殷切的答道:“王爺放心,牝血備著呢,妾身這就命人端上來。”
說著她不等齊元慎否認便回過頭,對溫靜華身旁的另一名侍女吩咐道:“快去將補藥端上來!”
侍女立即領命而去。
不一會兒,那名侍女便去而復返,手中多了一個托盤。
托盤中放著一個罐子。
這罐子溫靜華曾經在齊元慎的密室瞧見過。
裡面裝的是經過特殊處理的人血。
似有若無的血腥味縈繞在鼻端,溫靜華當即便想嘔吐。
她艱難的咬緊牙關,生怕一個鬆勁自己會真的嘔出來。
那邊齊元慎迫不及待的將罐子奪過去,張開嘴大口咕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