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兒被溫靜華給問住。
溫靜華見狀便確定了她在盤算些什麼。
可能越是得不到的就越成為執念。
拓跋玉兒對於楚凌恆,好像有一種極為不甘的挫敗感。
這種挫敗感催促著她,上躥下跳的想要迷倒楚凌恆。
可惜,物件是楚凌恆。
拓跋堅都看不上她那點計量,又遑論更加無情的楚凌恆。
果然,楚凌恆自始至終就跟眼裡沒有看到拓跋玉兒這個人一樣,完全不加理會。
接二連三被人無視,拓跋玉兒面色之憤恨陰毒,臉上那半塊面具都壓制不住。
溫靜華見狀覺得有些可笑,又覺得悲哀。
拓跋玉兒,或者說夷光,其實是個功於心計的聰明人。
但她卻看不懂她自身的心境。
拓跋玉兒太痴迷於眾星捧月的目光了,尤其是男人的目光。
她忍受不了別人對她的忽視,不管是有意無意。
先前溫靜華連問她三遍同樣的問題,瞬間就將人給激怒。
現在楚凌恆也是一樣,從頭到尾的無視,簡直要將她給氣炸。
“北氏並無其他適齡公主,而太子殿下與雍王都已有正妻,”溫靜華臉上泛起淡淡的笑,“拓跋公主的意思,便只能是嫁給楚將軍了。”
說罷,她實在是忍不下去,掩嘴嗤笑出聲。
拓跋玉兒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壓低了聲音,對溫靜華道:“你堂堂一國郡主,先忠毅候之女,難道要棄北氏百姓的生死於不顧嗎?”
溫靜華並不作答,而是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拓跋堅。
拓跋堅極為不自然的端起酒杯飲了一口,卻並沒有插話。
楚凌恆給溫靜華夾了一筷子自鱸魚片,“好好吃飯。”
溫靜華乖乖接過來吃了。
拓跋堅將一切都瞧在眼裡,此刻終於開口問道:“不知安樂郡主究竟是作何打算,眼下正是你們大梁新君繼位之際,還請郡主仔細思量。”
溫靜華夾菜的手頓了一下。
拓跋堅的威脅她不是聽不出來。
眼下齊元慎與他結盟,又有陳國支援,與太子的爭奪真可謂旗鼓相當。
太子原本就一退再退,若是溫靜華此刻再拒絕拓跋堅,太子與王皇后的處境只會更加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