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傢伙這是要瘋啊,藏的還真夠深的。
佛山的消金會所,市場被他一網打盡了!
燈叔擺了擺手,身後跟著他的常三堂子迎客的男人,無聲的退了出去,房門悄然關閉。
看也沒看地上的郭梁其,燈叔對房間裡這副古怪的景象,一點驚訝都沒有。
隨意走到羅橫身邊坐下。
與羅橫面對著面,掏出一塊帕子,一邊擦著菸嘴。
一邊漫不經心的道:“外面那群被你廢了的福清幫眾,我已經讓人清理了。
“哦,對了,後巷那輛馬車,誰叫來的?我嫌礙眼,也打發了……”
什麼馬車?
羅橫正納悶呢。
噗嗵!
鳳姐和馬邦德卻是不約而同,雙雙跪到地上。
鳳姐一句多餘的話都沒有,把地板磕的咚咚咚三聲悶響:“求燈叔饒命!”
馬邦德抻著脖子,小心解釋道:“燈爺,我們沒想在堂子裡鬧出動靜,就是想把人悄摸著帶走而已……”
燈叔眼皮都沒抬一下。
自顧擦著菸嘴,淡漠道:“老癟三,幫人家養了個厭棄的外室,和一個傻兒子,就敢到我的堂子裡搞風搞雨。
“你當我是痴線?不知道你們那點子算計?”
馬邦德猛的抬頭,雙眼瞪成了銅鈴。
不敢置信的看著燈叔。
“是不是驚訝,我為什麼知道你養的那個女人和傻子?
“當我在佛山這麼多年,花了那麼多錢,養了那麼多人,都是白費了?”
燈叔眼神陰鷙。
這一刻,他才像真正闖蕩黃埔灘,大權在握的總探長。
冷漠的撇了眼一旁的雙姐,輕道:“你還站在這裡做什麼?一點腦子都不長,自己出去找阿勇,他知道怎麼安排。”
雙姐也不知是之前被馬邦德與鳳姐嚇的。
還是懾於燈叔的氣場,抽泣著低頭往外走。
燈叔又看向鳳姐,皺眉道:“你也一樣,去找阿勇吧……”
鳳姐驚慌不已。
繼續磕頭道:“求老爺饒命!求老爺饒命……”
這一刻。
她身上一點都沒有那股精明潑辣的影子。
只剩下無助的磕頭討饒。
羅橫眉頭微蹙。
終究有些不忍,開口道:“燈叔……”
燈叔只是抬了抬眼皮。
看向羅橫,緩緩道:“你要不是羅禮的兒子,還輪不到你在我面前坐著,老實閉嘴,看著點事情該怎麼做。
“習武學拳,不光是練身體,還要醒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