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吃過早飯,寧瑾便出發去富源巷的宅子。葉元錚和俊兒、柳兒騎著馬跟在她的馬車旁邊,秀兒跟她坐在馬車裡,浩浩蕩蕩的往富源巷走。
因為昨日的事情,很多人都在關注寧瑾的動向。當看到葉元錚這護送的架勢,大家心裡都有嘀咕。這兩位到底是鬧的哪一齣,看鎮國公這高調護送的樣子,對哪位前國公夫人不是一般的緊張。
這兩人是在演虐戀情深?
不管別人怎麼猜測,寧瑾在富源巷一個四進的院子裡安頓了下來。從搬來那一天起,大門緊閉不與任何人交往。但該進行的事情還是進行。
例如對原來的綏陽伯府現在的卓府的打擊。開在卓府的鋪子附近的鋪子,還在不遺餘力的打擊著卓府的鋪子。
卓府雖然被奪了爵位,但並沒有抄家,原來的家底還是能讓他們過上富足的生活,這並不是寧瑾想要看到的。
她想要讓卓府真正的倒掉,讓他們也嚐嚐真正平民百姓的生活。
她還在計劃海運,這一世雖然生活在古代,但她並不想把自己困於這一方天地,她想要有更廣闊的天地和事業,大海是她嚮往的。
“夫人,今日卓妧開始流放。”丫鬟向寧瑾稟報,寧瑾聽了放下手中的賬冊起身,“走吧,我們也去給她送送行。當初,她可是也給我送行了。”
寧瑾坐著馬車出了城到京郊,在一個涼亭處停下。丫鬟在涼亭裡擺上茶水點心,寧瑾坐下來悠閒的喝茶,等著卓妧的到來。
大概一刻鐘後,遠遠的就看見兩個衙役,壓著一個身著囚犯服飾的女人走了過,那女人正是卓妧。
等他們到了近前,丫鬟走過去塞給衙役一錠銀子,然後衙役就壓著卓妧到了涼亭。寧瑾手握著茶杯,抬眼看向站在自己面前的女人。
灰色囚服、頭髮凌亂,脖子上帶著重重的枷鎖,早沒了當初的驕傲和不可一世。寧瑾清楚的記得當初她被流放的時候,卓妧是如何高高在上的去挑釁她的
不過當時她也沒討到好就是了。
“江春桃你還想怎麼樣?”卓妧一張臉枯黃乾燥,如三十多歲的農婦。
寧瑾輕笑,“放心,我不會像當初你派人殺我一樣殺你,我好心的很。不過就是想看看你流放的時候是什麼樣?跟我當初一樣不一樣。”
“江春桃,你不得好死。”卓妧咬著牙雙眼淬了毒的看著寧瑾。
寧瑾喝了口茶,“這句話你說了很多遍了。我告訴你件事情,你說不得好死沒用,得死了的人到陰曹地府,跟閻王爺告狀的時候,說害他的人不得好死才管用。趙家婆婆肯定在閻王跟前說讓你不得好死了。”
卓妧聽了她的話瞳孔一縮,身體有些顫抖。
寧瑾也覺得沒意思了,擺手讓衙役把卓妧帶走,然後問身邊的丫鬟,“卓府沒人給她打點?”
“卓府的人現在恨不得她死,誰會給她打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