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裡那麼大個孩子,你查不出來?”靳衡頃刻蹙眉,語帶不耐。
醫生的態度卻是格外的篤定。
“靳先生,我可以肯定,這位小姐現在沒有身孕。如果之前有的話,流產導致她如今的身體狀況,倒是完全有可能。”
“這個混蛋!”
靳衡看向床上那張蒼白到沒了半點血色的臉,面色頃刻黑沉可怖。
女傭從未見過他這副模樣,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看好他了。”
靳衡徑直大步出了臥室,拿出手機發了一條資訊。
門外,神色焦灼的中年女人立刻撲過來。
“她怎麼樣了?衡兒,你告訴媽,她是小慕是不是,她就是我的小慕是不是。”
靳衡任由女人揪扯著他的衣袖,聲音平淡。
“媽,是不是,你自己可以認出來。十多年了,她已經有她自己的生活,不如永遠不要知道。”
“不,她是我的小慕,你會原諒我的,你把她帶回來,是也放不下她是不是。”
女人的聲音裡拖著哽咽,揪心至極。
靳衡輕輕推開了她的手:“先回房休息吧,媽,不要進去打擾她,我還有事。”
身後,女人極力壓制著的哭聲,滿是愧疚痛苦。
樓下,總裁特助秦子默已經到了。
靳衡信步走近,在他身邊的沙發上坐下,聲音裡明顯染著怒意。
“去處理下,中斷和傅氏集團的所有合作。”
秦子默腿下一軟,鼻樑上的金絲眼鏡差點就跌下去。
“總裁,你說和傅氏的合作中斷?傅氏?”
“你耳朵不好使?”靳衡黑臉掃向他。
秦子默自認也是最沉得住氣的人,這……
“總裁,傅氏在漢城向來一家獨大,如果我們這樣做,違約金加上信譽危機,保守估計損失至少幾十億。而且這樣,我們失去的很有可能是整個漢城市場。”
“幾十億又怎樣?我樂意,他漢城一家獨大,南城也素來是我靳氏的天下,換了江城臨城,我照樣是開拓市場。”
靳衡話說得是格外心意已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