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說,肚子裡懷了杜雲謙的野種?”
“是又怎樣?我婚內出軌,我願意淨身出戶!”
傅宸頃刻高高揚起的手頓在了半空中,眸子狠狠一收:“想清楚了,他的命在你手裡。”
“你!”
“還是杜雲謙的?”
沉默。
他如鷹婺般的眸光死死盯著她的眼睛,半晌,鬆開了她的肩膀。
“好好把孩子生下來,從今天起,不要指望離開這裡。”
“你不要去為難他,跟他沒有關係。”
言慕倒吸一口涼氣,看向那個背影,生了恐慌。
到了門口的背影略一停頓。
“我說過,他的命在你手裡。”
門窗緊閉,厚厚的窗簾拉上,房間裡昏暗而死寂。
言慕的心,一點一點沉到了谷底。
接連幾日,她被囚禁在房間裡,傅宸再沒出現過。
送進來的一日三餐後,繼而是薄暮時分。
門外一陣厚重的腳步聲很快靠近。
房門開啟,高大威嚴的男人迅速走近,一記冰冷的耳光甩在了她的臉上。
“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疼。
言慕重心不穩,猛然後退一步,看清楚了眼前的傅遠山。
有些時日沒見到他了,言慕心中一時五味陳雜,惶恐開口:“爸。”
傅遠山手中龍頭柺杖重重敲擊著地面,聲音裡全是怒火。
“我兒子哪裡對不住你?啊?我傅家,還有哪裡虧待了你言家?”
言慕把頭深埋下去,滿心愧疚,半個字說不出來。
她跟傅宸沒有感情,強扭的瓜不過是相互折磨,可面對傅遠山,她終歸從來是滿心虧欠。
“銘苑也替你燒了,人現在也喝得半死不活了,你所謂的報答,就是這般恩將仇報不守婦道,要我白髮人送黑髮人才如意?”
男人越說越急,一陣激烈的咳嗽聲,柺杖擊地聲格外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