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
他並未抬頭，聲音沉冷。
言慕下意識攥緊了手裡的檔案，手心裡似乎有細密的汗冒出來
她趕緊走過去，提一口氣，把檔案遞了過去。
“總裁，這是副總裁那邊送過來的檔案，請您過目。”
傅宸提筆的手一怔，濃眉頃刻打結，抬頭看她，目光冷然：“還輪得到你來送？”
言慕對上他的冰冷神色，趕緊側開了視線。
“溫秘書一時忙不開，我手上沒事，就替她送過來了。”
傅宸漠然接過她手裡的檔案，展開略一翻閱即合上，話語間不掩諷刺。
“言小姐那點本事，我手下的活，還確實沒有你攬得下來的，多喝杯咖啡吧。”
言慕站得筆直，靜待他簽了檔案，好回去交差。
被他冷嘲熱諷多了，如今好像也沒有太大感覺了。
傅宸把合上的檔案推到她面前，正眼也不給她一個。
“拿回去，不籤。”
言慕頃刻皺眉：“是哪裡有問題嗎？請總裁明示。”
傅宸拿過手邊的其他檔案處理，聲音透著寒意。
“我的時間，不是來給你修改作業的。”
溫秘書都說了檔案沒問題的，言慕氣急：“你這是公報私仇！”
一說完，她就意識到這話不妥，心虛低了頭。
這畢竟是在公司，不是她一個下屬員工該有的態度，何況那檔案，她也並不懂。
傅宸微微抬了下眼皮，神色淡漠。
“是又怎樣？言小姐是在指責你的上司辦事無方，還是意在提醒我，該顧念夫妻情分？”
言慕拿過桌子上的檔案，聲音沒了底氣：“我沒有這個意思……”
“那就出去。”傅宸沉聲打斷了她的話。
言慕怏怏地回了辦公室。
“總裁說，這個不籤。”言慕不無內疚地把檔案遞還給溫望舒。
溫望舒接檔案的手頃刻一頓，不禁皺眉。
她仔細翻閱了一遍檔案，語帶疑惑：“不應該啊，我仔細核對過了的，你確定總裁是說檔案有問題嗎？”
本來看言慕拿了檔案回來，面色好看了些的杜媚，聽到是被拒了，頃刻變了臉色，冷言嘲諷。
“溫秘書好歹也是總裁身邊的老員工了，這點事情還看不透？我們大總裁看不順眼的，哪裡是檔案。”
溫望舒面色不好看：“你別胡說，總裁不籤自然有他的道理。”
杜媚頃刻一哂：“溫秘書也別裝清高了，你手下人那麼多，讓她去送檔案，還不就是想看看總裁對她的態度？要論起圓滑世故，誰還能比得了您。”
溫望舒禁不住蹙眉，語氣冷然：“說完了嗎？要不要我再給你倒杯咖啡？”
杜媚見她似是來了脾氣，收斂了幾分囂張。
“這檔案重要，還是麻煩溫秘書再去問個準信吧……”
“總裁說了不籤，杜秘書是不是沒聽見。”溫望舒徑直打斷她的話，態度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