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向榮迎著兩人的難以置信的表情，也不由有些無奈，這件事確實駭人聽聞，超過一般人的認知。
不過從兩人的表現來看，柳向榮多少也已確定，蘇東和鍾靈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小東你覺得這件事是誰做的？”
柳向榮問道。
“這個…”
蘇東彷彿還未從時才的震驚中緩過來，聽到柳向榮的問話，思索了一會才說道。
“柳伯伯，我不敢妄下言語，但既然您問我，我便說說我的看法，如果真有這樣的超人類存在，他襲擊這兩家公司的動機就有待思量，或是因為仇恨，或是因為利益牽扯，但說起仇恨，和兩家同時結恨的機率很少，所以還是因為利益牽扯。”
蘇東所言並沒有錯，而且他的話語中還保持著一些懷疑，彷彿還不能接受有超越常人的特殊人類存在這一事。
柳向榮點了點頭，隨後饒有意味的看向蘇東。
“那如果是你，你會選擇這樣去報復嗎？”
來了！
饒了一大圈，柳向榮終究還是問出了這句話，不過蘇東現已經沒有任何顧慮，鍾靈的表現他已經看清楚，不再怕鍾靈會露出破綻。
“我在得到北郊公安局的訊息之後，也想過要報復。”
蘇東嘆了一口氣。
“但徐才哲家畢竟財大氣粗，我怕我一衝動，再給診所和我爸帶來浩劫，而且，徐才哲已經得到該有的懲罰，在這個法治社會里，我相信法律最終會給徐才哲一個該有的制裁。”
柳向榮點了點頭，蘇東的回答他很滿意，對於這一番話柳向榮也並沒有任何懷疑。
柳向榮接下來並沒有再問什麼，在蘇東為他施針後，便上車離去，臨走前還不忘提醒蘇東，讓他最近小心一些。
蘇東笑著回應，柳向榮的話並沒有說完，但蘇東卻已領悟到了其中的意思。
看來省委已經在懷疑他了。
蘇東目送著柳向榮離開，隨輕輕一嘆，接下來的日子，估計要極為小心了。
這麼多事段皆由他衝動而起，但要問蘇東現在是否後悔，他一點也不後悔，若再來一次，他仍然會選擇這樣做。
“小東。”
鍾靈這時走到了蘇東身邊，兩人相顧一眼，隨後便回到了診所。
柳向榮的懷疑已經打消，鍾靈今天的表現也天衣無縫，這讓蘇東都不由驚歎。
而他今天也當了一次演員，雖然對柳向榮有些愧疚之意，但這卻也實屬無奈之舉。
柳向榮不光是蘇謙的老領導，而且還是省紀檢委書記，蘇東不想讓他為難，所以才編出這一系列謊來。
……
隨著柳向榮的離開，診所也隨之關門，此時已是晚上十點鐘，鍾靈並沒有像往常一樣入房休息，而是坐在診所臨時佈置的桌子上，面色嚴肅的看著蘇東。
蘇東倍感無奈，一看鐘靈這陣勢，就知道她要開始問話了。蘇東難以逃避，正想向鍾靈解釋，可這時，電話卻突然響起了。
電話是白樂菲打來的，這讓蘇東很為驚訝，對於這個心沉如海的白樂菲，蘇東可是記憶深刻。
“喂…”
電話剛一接通，就聽見白樂菲極為不佳的聲音。
“江南餐飲公司和文化餐飲公司的恐怖襲擊事件是不是你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