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丹不知道月狼看自己的眼光就如同看著死神一般。他此時顧不上別的,正在玩命催動淬鍊功法,與被吸進滌星輪種的那兩個光團做搏鬥。
這兩個光團比其它的靈大了很多,而且明顯有自我的意識,總是在努力擺脫滌星輪的吸力,有幾次都差點讓它們逃出滌星輪。
不過,隨著滌星輪越轉越快,兩個光團的掙扎也漸漸地顯出疲態,開始慢慢跟著滌星輪在旋轉。
終於,整個滌星輪輕微地震動了一下,兩個光團就好像被打破了外殼,碎裂成一堆散靈,逐漸匯入滌星輪的潮流之中。
讓王丹驚訝的是,破碎的兩個光團中間居然有兩顆金色的靈,在滌星輪中載沉載浮分外顯眼。
最危險的時候過去,王丹才有精力觀察周圍,驚訝地發現已經依牆癱坐在地上的月狼。
藉著巷口外對映進來的燈光,他驚訝地發現剛才還風度翩翩的月狼,短短時間就彷彿蒼老了十幾歲,背靠著牆搖搖欲墜。兩眼目光渙散地看著自己,跟剛才飛揚灑脫的樣子相比,簡直是變了個人。
難道那兩個光團就是傳說中的武林高手的內氣,被自己收取之後就讓他武功盡失?
王丹不敢繼續研究,剛才那兩個光團給他的危機感太強,雖然月狼看似沒有了攻擊力,他還是小心翼翼地繞著走。一邊還略帶抱歉地說:“大哥,您真的認錯人了。。。沒什麼事我走了啊。。”
一步步小心翼翼挪到巷口,轉頭撒腿狂奔而去。
月狼一直盯著王丹的背影消失在夜色中,閉了一會兒眼睛,讓自己精神恢復了一點。艱難地從口袋中拿出手機:
“影。。影姐。。。我們看走眼了。。。他是個高手。。。”
電話那頭月影的聲音帶著焦急:“月狼,怎麼回事?他是誰?你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我被他。。。”月狼剛說了一半,手中的手機被一隻手抽走。月狼抬頭一看,是一個穿著運動衫的男子,運動衫的頭套罩在頭上,遮擋住了外界微弱的街燈,讓人看不清他的長相。
男子拿著月狼的手機,似乎不關心月狼在跟誰通話,隨手按斷了通話鍵。蹲下來玩味地看著坐倒在地的月狼。
“月狼?原來是蚩神太一門下護法之一,四大壇月字壇的月狼先生,久仰久仰。”
“既然你對本門如此聊解,那麼請問。。。你又是哪位高人?”
“我嘛,無名小輩,”男子聳聳肩:“不過聽說有人給我起了外號叫什麼。。。荊棘。。。嘖嘖,也不知道誰起的,真難聽,一點沒有氣勢,你不用記了。”
月狼兩眼射出寒芒:“原來你就是荊棘。。。。咳咳。。久聞大名,聽說你也不屬於哪個門派,卻專門跟修靈者過不去,你這是要找死嗎?”
“No,No,No,”男子伸出一根手指搖了搖:“糾正一下月狼先生的說法,我不是跟修靈者過不去。我是跟那些拿普通人性命當草芥的修靈者過不去,這點請月狼先生務必要記住。”說到最後一句,男子的聲音從之前的玩世不恭變得犀利起來。
月狼轉眼瞧瞧地上韓濤等人的屍體,嘲諷地笑了一下:“怎麼?大名鼎鼎的荊棘先生,要為這幾個垃圾伸張正義嗎?”
男子盯著月狼,一字一句:“沒錯,這些人是不是垃圾,都不是你能隨意殺戮的。修靈者就能無法無天嗎?”
月狼仰起頭,傲慢地回答:“嘿嘿,難道不是嗎?在這個世界,修靈者就是神。”
男子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可是,今天你這個神,怎麼跟死狗一樣躺在這裡。”
“如果今天不是我大意了,哪兒有你現在這麼高高在上的跟我說話的份兒。”
“嗯。。。你這話說的還有點道理。早聽說月狼先生功底不錯,如果一對一還真有點費事。不過。。。你看到了,老天也不幫你。”
說完,男子站了起來,冷冷地問:
“今天廢話有點多,月狼,你敢肆無忌怛地殺人,無非是依仗世俗的法律找不到你的證據無法定你的罪。我就來客串一次法官好了。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說著話,手上寒光一閃,一柄式樣古樸的短劍彷彿變魔術般出現在他手上。
月狼瞳孔緊縮,死死盯著荊棘手上的短劍,臉上交織著憤怒和懊悔的表情,冷笑道:“裂魂劍果然在你手上。。。原來荊棘你。。。算了,今天小爺倒黴,讓你猖狂一次。得罪了蚩神太一門,你就等著被上天入地的追殺吧。。。不用你動手,小爺我。。。自!己!了!斷!”說完他臉上浮起狠戾的神色,幾顆靈光從腦頂飛出。
靈光在他的頭頂盤旋了幾圈,然後如同風中的落葉,被吹得四散消逝。隨著靈光的飛散,月狼雙眼中的寒芒逐漸暗淡,人一歪躺倒在地。
男子可能也沒想到月狼如此決絕,一時間有點愣神,張口結舌地看了一會兒月狼的屍體,喃喃自語道:“我~去!。。。沒想到這傢伙居然已經練到了幽靈階段。幸虧之前被打傷了,否則真動起手來。。。看來今天運氣真心不錯,一會兒是不是考慮賭兩把。。。嗯?那個跑掉的小子是哪家門派的?居然這麼厲害。。”
感嘆了一會兒,他拿出手機:“好了,你們過來收拾一下吧。”掛上電話,他轉身走出巷口。幾名精幹的大漢迎面過來,一聲不吭地與他擦肩而過,進入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