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蘊姐姐,你沒事吧?”骨汐走後,其中幾個女子扶起氣息奄奄的琴蘊說道。
“我沒……事。”琴蘊艱難吐出幾個字。
“琴蘊姐姐,你這又是何必呢,若你說出打神鞭的下落,莊主定然不會為難你的。”扶起琴蘊的幾個女子中與琴蘊交好的一個女子晚晴嘆息道。
“是我……自己的問題。”琴蘊握了握那女子的手,滿臉悽苦的說道。
“莊主有令,琴蘊已非空吟莊之人,即刻逐出莊去。”突然來了兩個身穿黑衣戴著佩劍的女子對著癱倒在地上的琴蘊說道。
“這,琴蘊姐姐現在身重重傷,只怕行動不便,可否……”晚晴站起身來說道。
兩個黑衣女子中的一個有些為難地說道:“這,只怕有些不妥。”
“不必廢話,莊裡自然有莊裡的規矩,琴蘊姑娘是自己走,還是我們送你走。”黑衣女子中的另一個女子冷冷地開口。
“我……我……自己……走。”琴蘊艱難地站起身子,站在琴蘊旁邊的女子伸手扶了一下她,卻被琴蘊輕輕地推開了,“謝謝,我自己可以。”
琴蘊站起身艱難地往前面走了兩步,只覺得全身的骨頭都碎了一般的難受,她好想放棄,但是她知道她不能放棄,她的穆郎還在等著她,她要去找她的穆郎,只要熬過這一劫就好了。
琴蘊拖著沉重的步子走出了空吟莊,琴蘊終於抵不住了,在空吟莊門口停了下來,她靠在空吟莊門外的牆角,雙手緊緊的抱著自己。
“穆郎,你在那裡?穆郎。”琴蘊忍不住哭了起來,嘴裡喊著穆清鴻,突然琴蘊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等到琴蘊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正午,琴蘊動了動身子,抖落了自己身上的薄毯。“是誰?這毯子是誰替自己蓋的。”琴蘊心裡疑惑,:“可能是晚晴吧,這丫頭向來心善。”
琴蘊艱難地抬手將毯子收好,放在牆角後便抬腳向將軍府走去。
琴蘊每走一步,身上的痛就疼一分,但她仍然堅持著。
“聽說今天是穆將軍與吏部尚書之女洛梓伊成親之日,那場面可是熱鬧呢,迎親的隊伍都排了老長。”琴蘊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一邊走著一邊傳來了街上行人交談的聲音。
“可不是嗎?聽說啊,穆將軍之前就鍾情於洛姑娘,這次凱旋歸來,立馬就讓皇上賜了婚,真是讓人羨慕啊……”街上的人七嘴八舌地說著,卻讓趕路的琴蘊亂了心神。
“大,大娘……你剛才說什麼?今天是誰成親的日子。”琴蘊胡亂地拉住旁邊的一個人問道。
“還能有誰,自然是穆清鴻穆將軍啊,姑娘你現在趕去集市,沒準還能遇上迎親……”路人的話還沒說完琴蘊就向瘋了一般往穆府跑去,她似乎已經忘記了身上的痛,她只想知道這些人說的都不是真的。
然而她失望了。集市中,擠滿了人,然而她還是在人群中看到了那個她朝思暮想的人。他穿著紅色的婚服,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牽著馬繩的手時不時地抬起來拱手謝謝路人祝賀的人。
“穆郎……穆郎……穆郎是我,我是琴兒啊。”琴蘊終於忍不住,衝著穆清鴻喊道。
穆清鴻似乎也聽到了有人在喊自己回過頭望了望,只見一眉眼悽苦的女子渾身是傷的望著自己。
穆清鴻雖有些疑惑,但也怕誤了吉時,望了兩眼便繼續往前走。
琴蘊見穆清鴻不再理自己,心裡咯噔了一聲,怎麼回事,穆郎為何一副不認識自己的模樣。
琴蘊不願意放棄,想要繼續喊,卻被聞聲趕來的侍衛給攔住了:“姑娘是何人?今日是穆將軍大喜之日,閒雜人等不得在此搗亂。”說著將琴蘊推進了人群之中。
人群中的琴蘊看著遠去的穆清鴻眼裡止不住的落寞,似乎最後一絲希望在穆清鴻遠去的背影中破滅。終於在擁擠喧鬧的人群中,琴蘊再一次暈倒了。
“這丫頭也是可憐,渾身是傷的躺在路中間,我瞧這不忍心就給帶回來了。”說話的是一位正在做飯的大嬸。
“哎……”大嬸的男人坐在一旁抽著煙嘆息了一聲。
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琴蘊慢慢地睜開眼睛,從床上撐起身子問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一旁做飯的大嬸聽到琴蘊的聲音,趕緊放下手中的東西,跑到床邊扶住琴蘊說道:“姑娘當心些,姑娘放心,我們不是壞人,看你暈倒在路邊,我就把你帶回來了。”
“謝謝大嬸,大嬸現在是什麼時辰了?”琴蘊抓住大嬸的手有些慌亂的問。
“快到亥時了吧,姑娘怎麼了?”大嬸拍了拍琴蘊的手說道。
“亥時了?不行,我得去找他。”琴蘊說著就要從床上下來。
“哎喲,姑娘,你這渾身是傷,要去那裡啊,還是等傷好點了再去吧。”大嬸挽留著琴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