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丫頭,每次來都是這麼火急火燎的。”夙然搖了搖頭寵溺地說道。
“好啦,好啦,有空再來找你敘舊,順便幫你帶兩壺好酒行了吧。”骨汐一邊將七靈草收進衣袖裡,一邊頭也不抬的對著夙然說。
夙然敲了敲骨汐低著的頭說:“既然是救人,就趕緊去吧。”
“這就走,這就走。”骨汐衝著夙然笑了笑就消失在了百草園中。
空吟莊藥池
青鳶正泡在藥池當中,雙目緊閉,雙眉緊緊地皺著,額頭上冒出了一層薄薄的汗珠。
“青鳶,如何了?”骨汐趕到藥池旁,問向藥池中的青鳶。
聽到骨汐的聲音,青鳶艱難地睜開眼睛。突然,一口黑血從青鳶的嘴裡吐出來,灑在了藥池之中。
“不好。”骨汐趕緊驚呼一聲。縱身一躍飛到藥池中撈起泡在藥池中的青鳶,這毒難解的很,且剛才青鳶吐得血中也殘留了毒素,若是接觸到人的身體,只怕會更加的棘手。
骨汐將撈起來的青鳶放在地上,為她蓋上衣服。“快,把這個吃了。”骨汐從袖子裡掏出一個紅色的瓷瓶,往手掌了倒了兩顆丹藥往青鳶的嘴邊送。
青鳶點了點頭,艱難地張開嘴巴,將藥吞了下去。“這是解藥嗎?”青鳶有氣無力的開口拉著骨汐的手問,“我在昏迷的時候迷迷糊糊的聽到你們說劍上有毒,那無心是不是也中了毒,他吃解藥了嗎?”
骨汐看著如此虛弱的青鳶,心疼極了。自己都虛弱成這個樣子了,心裡還惦記著無心吃沒吃解藥,而那個什麼無心,這麼久了都不曾回莊來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眼裡裝著的全是自己的鈿秋姑娘。
想到這裡骨汐有些生氣地說道:“他死了就死了,沒良心的東西”
骨汐話一說完,青鳶就劇烈的咳嗽了兩口,抓著骨汐的手也用力了幾分,搖著頭嘴裡含糊的說著:“不管他的事,要救他,要救他……”
骨汐瞬間有種女大不中留的感覺。拍了拍青鳶的手說道:“放心吧,他死不了。剛才給你吃的不是解藥,是解毒丹,只能暫時壓制你身體的毒素,要想徹底解毒,還得重新煉製解藥。”
青鳶這才放心的點點頭,靠在骨汐的肩頭昏睡了過去。骨汐回頭看了看閉著眼睛的青鳶,也不知道她與無心到底是劫還是緣。
骨汐將青鳶送回房間之後,自己便來到了煉丹房煉製解藥。
穆府
穆如海罪無心鈿秋三人坐在穆如海的書房裡,氣氛有些尷尬。
罪無心冷冷的開口:“穆將軍不是有話要說嗎?我洗耳恭聽。”鈿秋感受到無心的不悅,對著一旁的穆如海說:“如海,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我不相信你真的會下毒。”可能是出於私心鈿秋不願相信穆如海就是下毒的那個人。
穆如海溫柔的看了一眼鈿秋,從凳子上站起來開始回憶起來:“當初,大王爺的確讓我將弱水散下在罪家的井裡 ,我也的確去了罪家,但我並沒有將放下去 。”穆如海說完感覺自己瞬間輕鬆了不小。
“你既然沒有下毒?那我罪家上下八十餘口人為何會因此喪命?”罪無心也從凳子上站了起來,似乎不太相信穆如海的說辭。
“有可能是大王爺信不過我,還找了其他人去投毒。”穆如海說著就往自己的書櫃走去,從裡面拿出了一個精緻的木盒子。將它放在書桌上,開啟盒子,拿出一個玉瓶遞給無心說道:“那就是弱水散。”
罪無心接過穆如海遞過來的玉瓶,眼睛裡充滿了懷疑。“就算毒不是你下的,那你也是幫兇。”罪無心握著手中的玉瓶對著穆如海說。
鈿秋聽到毒不是穆如海下的,就像心裡懸著的石頭落了地一般。這樣的話,她對無心的愧疚就能少一點。鈿秋走到罪無心的身邊說:“無心,我們一定會找到兇手,給你一個交待的。”
“秋兒。”罪無心聽著鈿秋這樣說心裡很不是滋味,但也不得不應了一聲好。
突然,罪無心轉過頭對著穆如海說:“你既然知道是大王爺害了我罪家滿門,為何當時皇上徹查的時候,你沒有出來作證。”
穆如海看看了罪無心旁邊的鈿秋,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承認當時我動了私心,大王爺拿我全家人的命作為要挾,還有,我不敢想象,他會怎麼對付秋兒。”
罪無心對穆如海雖有些恨意,但也明白他的難處,又或是因為鈿秋的原因讓罪無心看他怎麼都不順眼。
“罷了,罷了。我自會去找大王爺算賬,至於你,好自為之。”罪無心雙眼充滿冷意的說道。
“秋兒,那你呢?你願意回到我的身邊嗎?”罪無心沒有底氣地問著鈿秋。他知道這樣問會很可笑,但是他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