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紀家家主之爭,有多少人活著進去,躺著出來。
裡面的酷刑光聽名字就會讓人毛骨悚然。
前世,言舒親自見過紀墨霆如何將一個好端端人,硬生生的折磨成瘋子。
“冷?”
耳邊突然傳來紀墨霆的聲音,將言舒拉回現實。
地下室有些昏暗,混雜著難聞的氣味,她下意識的往紀墨霆懷裡縮了縮,心裡大致猜的出來他為什麼帶過來。
只是前世對這裡殘留的記憶並不美好,言舒控住不住身子發抖,喉嚨似乎被被棉花堵住,說不出話來。
紀墨霆眸光沉了沉,健碩有力的手臂將人往懷裡攏,腳步卻未曾停息片刻。
一路拐了無數個彎,離最裡面的那道門越來越近。
突然——、
“啊!”
一聲悽烈的慘叫聲響起。
言舒猛然從紀墨霆的懷裡掏出頭來,抬眸,“這聲音是.....寧洛寒?”
紀墨霆腳步一頓,眸光深處似乎蟄伏著猛獸,他薄唇勾了勾,不帶任何情感,“擔心他?”
言舒直接朝著他翻了一個白眼,雙手拽著紀墨霆的衣領,催促道,“擔心個屁,聽到這慘慘叫聲,我高興都來不及,你走快點,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紀墨霆垂著目光看向懷裡的言舒,似乎在思考她話中真偽。
此時言舒的大腦處於興奮狀態,她就知道憑紀墨霆的手段,寧洛寒肯定好不到哪裡去,沒有她傻傻的求情,那不是往死裡折磨。
她已經幻想著寧洛寒的慘樣,猛然她想到了一件事。
現在還是跟寧洛寒和方若彤攤牌的時候,她必須透過這兩人調查出背後之人。
“等一下!”言舒拽著紀墨霆的衣領,“我能不進去嗎?”
紀墨霆周圍氣息一冷,手臂用力,似乎要將懷裡的言舒給揉進骨子裡,“阿舒,你沒有選擇。”
說完後,抱著徑直進了那道門。
言舒知道這貨誤會,張口想要解釋,“你聽我說,我現在還不能見他,我......”
“啊!”
又一聲慘叫聲打斷了言舒的話,並且門已經開了。
言舒隔著一層玻璃,寧洛寒的慘樣盡收眼底,他幾乎成了血人。
手被鏈子高高的吊起,身上的衣服破爛不堪,胸膛上是無數鞭傷,都滲著血,更讓人矚目的是那雙腿,有一隻腳像是掛件,託在地上。
似乎被人硬生生折斷。
而他的腳底下,是大片大片的血跡。
而旁邊站著韓都,手裡拿著一條鞭子,鞭子的尾部是用無數小刀刃綁在一起。
一鞭子下去,尾部的刀刃會沿著鞭痕將皮肉劃開,刺進血肉裡。
“怕嗎?”
紀墨霆微低著頭,薄唇蹭了蹭言舒耳垂,嗓音猶如惡魔。
言舒還沒能從這片血色裡回過神來,就被紀墨霆的聲音給驚到了。
她的手下意識微微用力,嘴角動了動,只是還發出聲,就見韓都又一鞭子抽了過去。
寧洛寒想死了一般垂下的腦袋,因為這巨大的疼痛猛然抬頭,臉上也是一片血肉模糊,眼底是深深懼意,他嘴角乾涸,沒動一下,就扯裂一道嘴皮,有血跡滲出。
“你們不得好死,你們這是非法囚禁,我要告你....啊......”
“告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