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敬峰聳聳肩,灑脫地道:
“不過我很清楚,強扭的瓜不甜,而且以我的性格,我也做不出強迫他人的事情。”
“這是於私。”
寧敬峰轉頭看向陸嵐,語氣變得有些鄭重:
“於公,我和父親都認為你的身上藏有不少秘密,一週前的大戰更是直接確認了這一點。”
“我可不想為一己之私而讓郡主府招惹你這樣一個敵人。”
陸嵐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看了一會兒,沒有從對方的眼睛看出任何虛假的情緒,便笑道:
“怪不得郡主大人臥床期間,願意將一部分權力交到寧少爺的手上,寧少爺果然才情出眾。”
“謬讚了,先去看看家父吧。”
寧敬峰微微一笑,做出“請”的手勢後,便和陸嵐並肩走向寧蒼寒所在的庭院。
路上,陸嵐問了問對於黑衣男子的調查結果如何。
玄元境強者死了之後,靈魂並不會馬上消散,但也無法脫體而出。
除非像合歡宗女人那樣被一分為二,靈魂連同肉體被一劍斬滅。
如果在靈魂還未完全消失的這段時間裡,郡主府的人及時趕到,用某種手段將黑衣男子的靈魂囚禁起來,也許能拷問出什麼。
可惜,寧敬峰給出的答案有些讓人失望。
黑衣男子雖然是追命閣的人,但他也只是接取暗殺任務的一個強者。
按照追命閣的規矩,在未完成任務之前,執行任務的人不能和僱主見面。
這是暗殺界的通識,不能暴露僱主的身份。
但很快,寧敬峰又給出了另外一個讓陸嵐意外的答案:
“不過我們似乎查出了那個合歡宗女人背後是誰了。”
聞言,陸嵐臉上面露驚訝之色:“她都被劈成兩半了,你們居然能查出來?”
“我們郡主府的手段,又不是隻有搜魂這一種。”
寧敬峰搖了搖頭,笑著解釋起來。
簡而言之,就是這個合歡宗女人的偽裝能力不及追命閣的黑衣男子。
因此,她埋伏在城中的這段時間裡,留下了不少破綻。
合歡宗的女人若要選擇偽裝埋伏,第一選擇必然是那些青樓勾欄。
俗稱“專業對口”,而且不易被察覺。
但青樓勾欄裡的人那麼多,再加上她那並不完美的偽裝,只要把她的屍體帶到那些人面前,很容易辨認出一些蛛絲馬跡,從而追查出她究竟偽裝成了什麼身份。
再從這個身份入手,查出和她深入接觸過的人都有哪些,便很容易縮小了排查範圍。
在郡主府重重排查之下,一個最大的嫌疑人便露出了水面。
“這個人你也認識,而且此刻就在家父那邊。”
寧敬峰笑著說道。
陸嵐聞言,思索片刻,便猜到了對方究竟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