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雄帶領一支騎兵早在鷹師大營十里蟄伏,而閆雄派出的另一支騎兵也趁夜色快速繞到鷹師後方大營,步軍弓弩手也在三十里外做好接應。
兩路騎軍慢慢向鷹師大營靠近,後方騎軍將領道:“將士們,潑油放火燒糧後快速撤離,不得戀戰,衝啊!”閆雄見後方火起帶對直奔大營道:“弓弩準備,點火,放。”大帳滿天烈火,鷹師慌亂在一團,“將士們給我喊起來,活捉歐陽羅。”“活捉歐陽羅。”“活捉歐陽羅。”一陣衝殺聲,馬嘯聲,打破了夜色的寧靜。鷹師大營本準備拆帳篷準備後撤,面對突然出現的敵軍,又是燒糧草又是襲營,一時整個鷹獅都慌了手腳,他們根本不知道敵人從哪裡來,還有多少人馬,很多還沒回過神來就被砍殺,大營四次起火,糧草被盡數燒燬。閆雄派出的騎兵趕到不管什麼直接射放火箭,號角聲響起,歐陽羅:“不好,有敵襲營,勇士們準備應戰。”後方又有號角聲響起,歐陽羅:“糧草不能有失,勇士們隨我去救糧草。歐陽羅到時,草糧草已被燒燬,一個敵人的影子都沒見到!到處火光飛天。“不好快撤,他們我目標是我。”
一個身穿獸皮大衣騎著一匹高頭大馬的人在路上看到前方火光大起,連忙道:“不好,鷹師被襲,勇士們隨我去拯救鷹師。大單于親自帶著一隊鐵騎前往,當來到鷹師駐地,並沒有看到任何敵人!”便道:“歐陽羅,怎麼回事,敵軍呢?”歐陽羅跪下道:“請大單于治罪,我等鷹師糧草帳篷皆被燒燬。”大單于:“哼,我走前一直告訴你紮營一百里,一百里,兩軍相距七十里,他們左右大軍一直在側翼,離鷹獅也就三十來裡,騎軍一個突襲,最多一炷香,他們常駐此地,無比熟悉,前哨眾多,對我們瞭如指掌,我們現在對他們一無所知,現在大軍受挫,軍心不穩,都是你抗命惹的貨,你七十里紮寨,還不如直接開戰。”歐陽羅:“屬下知罪。”
漸漸天明,歐陽羅聚集部下,清點物資,統計戰損情況,一個獸皮漢子:“報大將軍,糧草全部被毀,大帳被毀三十座,受損十五座,陣亡勇士三千,受傷五百餘人。歐陽羅:“閆雄,不殺你我誓不為人。”
伙房營一少年趁著營房軍士熟睡,遁光閃爍來到了營房外,一少女拱手道:“少主。”少年:“事情查的如何?李家這些年為何搞成這樣?”少女:“李家是自作自受。”
少年:“噢?說來聽聽。少女:“罪魁禍首便是李隆基,李家互相殘殺,實在無合適人選,哥舒翰帶領神策軍找到他幫他登上帝位,他本市井貪圖享樂之徒,上位搶兒子老婆,大舅哥當宰相,乾兒子當了三道節度使五年不換防,逼反南詔王,乾兒子也學著反,逼死哥舒翰丟失潼關,神策軍都反了,落得個妻離子散眾叛親離,後面李家也破罐子破摔。真的是太荒唐了。”
少年:“你覺得如今李家子弟中何人能擔大任。”少女:“潁王,李炎。”少年:“有何過人之處?”少女:“膽大,有魄力,其餘子弟皆似溫順的羔羊,不過生母乃是妾妃。”少年:“無妨,秦家的人準備的怎麼樣了?”
少女:“我秦家的人暗地裡已將仇士良、魚弘志拉到擁護李炎這邊。”少年:“這就好,李炎上位,此二人若不可控,殺之。”少女:“是少主。”少年:“李家軍中還有何人可用?”少女:“李德裕。”少年:“讓秦家全力協助李德裕。”
此時北國各部,歐陽羅:“大單于,我們就這麼撤了?”大單于:“不撤退難道想全軍覆滅?
如今已失先機,沒一鼓作氣拿下中軍大營,反而被閆雄打了一次伏擊,以他的性格必定不會與我大軍決戰,必定又是持久戰,現在鷹師已經沒有帳篷和糧食,就算鷹師不要帳篷,糧草怎麼辦?”大軍帶夠一月糧草,現在被燒燬三分之一,分著吃也只有二十日,新的糧草要一月後才能到,如果回返可提前遇到,不至於餓倒三軍,勇士們餓肚子如何打仗?如果耽擱超過十日,我大軍全得餓死在這裡。”歐陽羅:“大單于,十日內如果我們擊垮閆雄就不用撤退了,再說,我們也可以劫他的糧草!”大單于:“你是說,以戰養戰?”歐陽羅:“大單于英明,閆雄只會偷偷摸摸,論戰鬥力根本就不是我們對手。”大單于:“你有多少把握?”歐陽羅:“放心吧!大單于。”大單于:“我給你七日,七日內如果不能擊潰閆雄,大軍回北國。”歐陽羅:“謝大單于,閆雄你給我等著!”
中軍大帳閆雄在裡面焦急的等待戰報,突然一聲:“報,大將軍,我軍襲營成功,敵軍先鋒鷹獅糧草已被全數燒燬!”閆雄:“好,太好了,這樣一來,敵軍勢氣大減,糧草燒燬,不可長久,不日自會退軍。本將軍給你們記上軍功,下令全軍戒嚴,避免北國其狗急跳牆。”“諾。”閆雄也鬆了一口氣,然後離開中軍大帳。
時間一轉便是三日後,天黑下來了,歐陽羅騎著馬在遠處眺望著閆雄這邊大營道:“等了足足三日,他們定以為我們已經回漠北。哈哈,那就是他們的中軍大營,副將,我帶兵直取大營,你趁機繞後放火,搶奪一些寄養,別的都燒掉!”副將:“諾!”歐陽羅:“哼,閆雄今夜就是你的死期!”
歐陽羅帶著鐵騎大軍夜襲閆雄的中軍大營,大軍還有五百米左右,歐陽羅:“給我衝進去,活捉了閆雄。”騎兵一陣衝鋒,突然前方地面一陣塌陷,許多軍馬掉了下去,歐陽雄見狀急眼道:“勇士們,給我衝,大軍向前,就算前方是深淵也給我把它給本將軍填滿。”
戰爭是殘酷的,勝負在此一戰。北國人也是夠狠,就這樣用活人軍馬被人為肉墊,後面的鐵騎踏著前者的屍體直衝中軍大營!這時候大營後面也著火,歐陽羅帶大軍一路直取南國中軍大營,歐陽羅就像一個魔頭,不在乎雙方人命死傷,中軍以步兵為主很難阻其鋒芒,雖有弓箭手,壕溝被填滿,已無險可守,一次搭箭慌忙射出便被鐵騎踩死,被騎兵屠殺!
號角聲四起!閆雄道:怎麼回事?軍士:“啟稟大將軍,是歐陽羅來了。”閆雄:“沒想到他真的孤注一擲,不撤軍,生死一搏,我讓你們挖的壕溝呢?”軍士:“大將軍,歐陽羅就像一個修羅,用自己計程車兵和馬匹為自己的大軍鋪路。”閆雄:“什麼?不好!快擂鼓,全軍備戰!他們很快就會到了!他們主力皆是鐵騎,只能拼死一戰,人是跑不過馬的,撤退無險可守,只會變成被宰殺的羔羊,左右大軍怎麼樣?”
軍士:“左右大軍已經被北國豹師和虎師擋住。”閆雄:“平原作戰沒有屏障,我南國少馬匹,很是吃虧,每次都是用巧取勝,如今外援受阻,大戰在即,退無可退,魚死網破,唯有生死一搏,才有一線生機。”
歐陽羅,一路橫掃,終於來到了大帳前道:“閆雄,吾定要你項上人頭,勇士們,殺呀!”鐵騎入營一片踩踏聲,慘叫聲!閆雄:你們幾個都是我的心腹,速去把夫人帶離,藏在大營東邊樹林裡,千萬別亂跑,你們跑不過鐵騎,別讓他們發現,保護好夫人,如若此次戰敗,就送夫人回鄉下老家安生,拜託諸位了。幾名軍士:“諾,大將軍珍重。”
步軍和歐陽羅的鐵騎大軍大戰,大都一個照面就被踩死!四十萬中軍將士奮起反抗,有的撲上去把上面的人拉下來,步軍十多人一組用長槍刺向馬,奈何馬被扎倒,衝擊力也砸死砸傷多人,慘叫聲一片,火光漫天。
閆雄帶著中軍大營中僅有的三千鐵騎衝向歐陽羅。中軍基本都是步軍,三千鐵騎是閆雄特意留下的唯一的騎兵,也是軍中精挑細選的精銳,特意送去特訓營進行過體能訓練,戰力更勝從前,擋住了歐陽羅鐵騎大軍的鋒芒,但騎兵人數相差太多,終究難以長久,雙方展開慘烈的肉搏,喊殺聲,鑼鼓號角震天,人馬都染成血紅色,殘肢斷臂隨地可見。
軍營三里處訓練大營的軍士,後勤軍士紛紛走出來看向遠方?“發生什麼事了?”“好像是中軍大營”閆玉也走出來看向遠方?急道:“不好,中軍大營遇襲擊,大哥,爾等速速同我去支援!”
閆玉,張天九,馬良慕容霸,展博,蔣傑,帶著五百軍士上馬,馬良:“本教官今天就來一次徹底的實戰教學,踩好馬鐙,夾緊馬肚,左手握緊韁繩,右手持馬刀,隨本教官殺過去。”眾人策馬狂奔而去。後勤一千多,軍士也全副武裝,隨後趕來當趕到大營,見大營如人間煉獄,到處是屍體。馬良兩眼血紅道:“給我殺!馬良手起刀落必有一人倒下,慕容霸,蔣傑,展博,張天九也勢不可擋,馬刀在手如玩具,眼疾手快,上去不是砍掉別人頭顱就是手腳,哪邊順手砍哪邊,沒威脅的斷頭,有威脅的先斷手,五人帶著五百多軍士,殺了進去,五人就像一把利劍,撕開了一個口子!後面的軍士也是有樣學樣,雖然不能斷手斷頭,但是傷手傷頭還是做得到!
歐陽羅見大軍怎麼卡在這裡不動了,道:“怎麼回事?讓鐵騎踏平大營,怎麼一直在這裡磨蹭?”一軍士道:“大將軍,前方出現一支騎兵,擋住了我大軍。”歐陽羅:“什麼?他居然在這裡留有鐵騎,哼,沒關係?想來數量不多,如果數量多,也不會讓我等闖入大營,傳令下去儘快消滅這支騎兵。”報:“大將軍,左前方突然出現一支騎兵,勢不可擋,正往這邊殺來!”
歐陽羅:“不好,不能讓這兩隻騎兵匯合形成夾擊,我能感受到他們都是精銳,你帶人過去給我截住他,等我消滅這隻騎兵,再收拾他。”報:“大將軍,敵軍左右兩路各分兵五萬鐵騎拼死突圍,向我們方向撲過來。”歐陽羅:什麼?大單于是怎麼回事?離我們還有多遠?“還有三十里”歐陽羅:“全軍一起出手包圍快速消滅這兩隻騎兵。”
閆雄滿身是血,疲憊無比,三千鐵甲騎兵也損失過半,突然見全軍壓上來包圍了他們,閆雄砍下一敵方頭顱大叫:“將士們寧可戰死絕不苟活,殺!”不斷有將士倒下。這時自己的右前方突然有敵方騎兵倒下,閆雄:“難道是援軍到了?再砍殺一人,細看之下一隻小股騎兵殺來,一路勢如破竹,無人能擋,像一陣血色風暴席捲而來,所向披靡。”閆雄再次砍殺一人,被這種氣勢感染,道:“將士們援軍來了,殺。”眾將士一聽有援軍到來,士氣高漲,也突破極限,忘記疲勞,奮勇殺敵。
步軍將士更是三五人成隊用兩人當肉盾,減緩騎兵速度,另外三人擇機拖下馬上騎兵,還有用五杆長槍同時刺向敵方一名騎兵,馬直接被刺死,騎兵落地被旁邊別的將士直接刺死。中軍步軍也漸漸穩住陣型,擋住了歐陽羅的鋒芒。
歐陽羅:“不好,兩股騎兵匯合,已然形成夾擊之勢,此戰已成消耗戰,傳令大軍後隊改前隊,撤退!”
閆雄見歐陽羅撤退了道:“窮寇莫追,大家趕快列陣防禦,救助傷兵。”此時閆玉下馬從遠處過來道:“大哥!”閆雄:“閆玉?”閆玉快步跑去:“哥,你沒事吧你有沒有受傷,你下來我好好看看。”閆雄下馬時整個人已經變成血人模樣。“嗚嗚…哥…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