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遠處傳來岩石的碎裂聲,接著就是“撲通撲通”落在水裡的聲音。
我強睜開眼皮,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看見周圍的人都跟炸開了鍋似的,還有人打著手電筒向周圍照去,口中發出一陣陣驚呼。
我整個人一驚,知道眼前兒這不是夢,肯定是睡著時發生了什麼事情。
鑽出睡袋,手撐著地試圖站起來,但手上居然有潮乎乎的感覺,再仔細一看地面,我的天吶,到處都是水,就連我的身上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弄溼了。
我暗叫不好,立即拿出手電筒照向水裡,只見周圍的水流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上漲。
完犢子了!此時此刻,我好像已經能預感到將要發生什麼了。
雖然身上還帶著疲勞導致的痠痛感,但是我依舊快速的收拾起裝備。
老胖開始組織人員,將一些要緊的物資整合起來,放到相對安全的位置。
其實這也不算什麼活兒,多數時間我們還是在注視著不斷上漲的水面。
目前的情況是腳下薄薄一層水,但之後會發展到什麼地步就很難說了。
範平看了眼水面,說道:“這樣下去可不是辦法啊。”
大膽兒縮在角落,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要不是那次探路的行動,我還真不會留意到隊伍裡還有這麼一號人物。
彪叔也是一臉的難堪,與環境搏鬥的人,往往都是處在被動中。
我很理解他,身為隊伍的領導,如果不能在危急時刻做出合理判斷,那麼整支隊伍就有覆滅的可能。
沒多一會兒,又有岩石的碎裂聲傳來,彪叔的臉色變得更難看,這明顯是因為地質的內部倒塌導致的水流加大,就好比有人把閥門開到最大,就算水能從其它地方流走,卻怎麼也趕不上湖水傾瀉的速度。
黑漆漆的水面上,有一些碎木渣漂浮在水面上,任憑水流的走勢。
我看著這木頭十分眼熟,聯想到了那些河水下面的棺材,因為現在我們身處地下,關於木頭,我能想到的出處也就只有那麼一個地方。
很快,水流已經覆蓋了我們的腳面。
一想到渾身溼透的感覺,還是全部衣服溼透的那種,我就很是難受。
而且水很涼,人泡在裡面的滋味簡直難以形容。
就在這胡思亂想的片刻功夫,水流又以驚人的速度漲到了膝蓋左右。
這時,彪叔下令吼道:“把能帶的都帶上,食物優先,其次是裝置,咱們向前遊,要不然等水位高漲起來,咱們都得溺死在這兒!”
看來彪叔在這種情況下也想不出其它什麼妙招了,不過這麼說他的話,確實有點兒苛刻。因為眼下這種情況哪還有那麼多選擇,若想活命,出
路只有這麼一條——遊!
裝備什麼的並不那麼讓人擔心,裝載它們的包裹都是特質的,耐磨又防水,再說我們也沒什麼裝置,主要還是無線電手持機和一些叫不上來名的儀器。
至於食物就說不準了,衣服口袋裡的估計都已經被打溼了。
最後還剩下一樣值得我們擔心的,那就是自己。
水流很急,大家整理好東西就準備下水,可誰知身後的水流忽然湧來一波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