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事已至此,繼續前行?還是就此折返呢?
我想了半天,問道:“彪叔,咱麼還繼續向前嗎?”
這句話估計讓彪叔回過了神,他反問道:“你覺得呢?”
我正想張口,小劉在一旁插嘴道:“哎呀,這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既然有人替我們安排好了東西,我看就再往前走走吧,如果再遇到情況時折返也不遲。”
我聽小劉這話,雖說心裡十分不贊同繼續往前走,但這話說的也不得不有些欽佩,看來這小子還有點當帶隊的潛質。
彪叔點了點頭,道:“好,那就這麼定了。”
記得在洞口附近的時候,彪叔那番慷慨激昂的演講真是振奮人心,說什麼必須克服困難完成這次任務,可彪叔自打進來後怎麼行事猶猶豫豫的?
看來這老傢伙說的話是不能全相信。
很快,橡皮筏就吹好了,當然是幾個人輪著用嘴吹。
我們的人再度分成兩組,彪叔和小花還是坐在前面,加上老胖,剩下的人跟我和小劉在後面。
其實要我看來,什麼力量均衡分配,簡直就是多此一舉。
坐個橡皮筏能出什麼事兒,想當初老子在黃牛嶺下面可是游過去的。
橡皮筏漂浮在水面,用不著太大的力道就開始向前行駛。
搖槳的事還輪不到我,話說這也需要點經驗,要不然光用蠻力,船的方向也控制不好,所以由小劉負責。
估計若是河流太長,後面興許會換人。
兩艘橡皮筏一前一後行駛著,水面經由手電筒照射,反射出波光粼粼的花紋。
一切都在有條不紊的進行著,正當時光不知不覺流失的過程中,前面的橡皮艇卻忽然停了下來。
範平向前面大聲問道:“怎麼了?出了什麼情況?”
前頭兒的彪叔站了起來,拿著手電左右向水裡照射,情況一時說不出的怪異。
片刻之後,彪叔回答道:“我們好像掛到了什麼東西了。”
我心想,不會是暗礁吧?
因為黃牛嶺地下河裡的暗礁已經讓我有心裡陰影了。
但是我轉念一想,又覺得不對!
這河流明顯是後來湧進來的,這裡原本是修建平整的隧道,那下面應該沒有任何障礙物才是。
這時,彪叔他們好像發現了什麼,而老胖也正在用船槳在船底撥著什麼東西。
老胖撥了幾下後,說看不清,再照亮些。
接著,幾道手電筒光束便匯聚在一起,一時間光源通亮,如果水不深的話,一定能看到水底的情形。
可誰能想到,就在那道強光之下,出現了一個令人心頭一震的東西。
一隻蒼白的人手!
看到這一幕,我們船上的人頓時慌了,說實話,彪叔船上的人也好不到哪去。
彪叔緊張歸緊張,雖然黑黝黝的臉上有些泛白,不過他還是舉著手電筒朝下面看著。
水底是一名死人,只是看起來有皮有肉的,這次的死屍會是什麼身份?
等老胖用船槳將那屍體完全挑出來的時候,真相隨之大白。
藉著手電筒的光,我看到那屍體似乎剛死沒多久,身上穿著跟我們差不多的衣服。
我聽見前面的彪叔驚訝了一下,說道:“這是二彪隊伍裡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