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伍繼續先行,一路上相安無事,我們也開始逐漸適應黑暗的環境,精神上也放鬆了很多。
不過走著走著,隨著氣溫變化,我們都逐漸將棉衣披上,後來才知道,這地下工作最重要的就是保暖和氧氣。
不過當時沒人提到氧氣,這也就說明這一點是不需要擔心的。
可是說到氧氣這點,我又不得不提一個小細節,那隧道的空氣裡也不知混著什麼味兒,陰沉沉的,或許地下的空氣就是這樣,受到某些礦物質而散發出怪味兒。
隧道遠比我想象中的要長很多,大約行進了將近一公里的時候,大家的雙腿都像灌了鉛似的,已經累得邁不出半步了,我們只好再度停下來稍作休息。
歇了一會兒後,肚子又開始咕咕叫起來,這才想起還沒吃飯呢。
經過長途跋涉,體力流失很快,等身體一冷卻下來就開始提醒補充能量了。
估計彪叔也挺不住了,叫我們紛紛支起小鍋,開始做飯。
但在這裡吃的伙食可就不如上面了,就是那種麵糊糊,裡面加了點鹽,要不是配上肉罐頭,打死我也吃不下去。
不過這也是為了方便攜帶,而水源更是珍貴,每人就那麼一壺水,從下了車一直挺到現在。
要是還碰不見水,再過幾天的話,非得喝尿不可。
不過後來我雖然沒用得著為水發愁,卻也不是那麼輕鬆的。
開飯的時候,在地洞裡頭也沒什麼講究不講究的,資源能省則省,隨身抄起個小盆兒就湊活著吃喝起來。
當小劉盛著麵糊的食盆兒端到彪叔和小花面前,彪叔倒是習慣了風餐露宿,二話不說就吃起來。
小花則攪了攪麵糊,也一聲不吭的往嘴裡送。
食物是難以下嚥了點,可是看見小花都能堅持嚥下去,其他夥計們也就實在不好意思再挑毛病,紛紛埋頭往嘴裡灌。
我和範平對視了一眼,然後閉著眼睛,就跟喝中藥似的,勉強把自己那份兒硬填進肚子裡。
吃飯時間草草結束,我坐在一旁抽著煙。
可是悠閒的時光總是特別短暫,沒過多久,一支菸的功夫就過去了。
隨之,隊伍就開始整頓,準備出發。
可就在我提起揹包的時候,突然聽見背後傳來一聲槍響。
在相對封閉的空間內,那響聲可是特別的震耳,嚇得我一哆嗦,手上的揹包也跟著放下,而我下意識原地臥倒的同時,立即摸出三槍叔的那把短槍。
接著,槍栓的聲音齊刷刷的跟著響起,彪叔大喊一聲:“怎麼回事?”
只見坐在最後面的老胖哆哆嗦嗦的握著手槍,白色的煙霧從槍管之中緩緩升起。
看他那受到驚嚇的模樣,顯然是看到了什麼。
大家的燈光頓時向後面照過去,可是什麼都沒有。
彪叔走過去照他臉上就抽了一巴掌,“啪”的一聲響起,看著我都嫌疼。
彪叔張口就罵道:“亂開什麼槍,別告訴我走火了!”
老胖顯然是驚魂未定,手指著不遠處頭頂的上方,說話也都些結巴:“在......在......在上面......有,有人!”
有人?
這話一出,大家立即緊張起來,紛紛看向自己的頭頂。
我心說,這隧道頂上怎麼會有人呢?
還是彪叔比較鎮定,朝頭頂看了幾眼,就用手指向一個地方,隨後手電筒的光束就一道道的照了過去。
果然,只見在一塊稍稍凸起的岩石後面,一個人形的黑影顯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