繼續向下,就看到洞上的鐘乳石,石上水珠在頭燈的照射下晶瑩剔亮,一滴滴的小水珠彙集在地面上,向洞裡深處流去。
越往裡走,腳下的小河面也越寬。腳上帶著厚厚的淤泥,沉重的不得了。
我走在最前面,小花和範平緊隨其後。
我回頭看了一眼洞口,已經看不到了,只能看到幾個微弱的燈光在我身後。
在我回過來頭觀察前面路況的時候,一條小河攔在了我們面前,看樣子不好過了。
“我草,還要下水?”範平跟過來罵了一句。
我沒有理會他,慢慢的用一隻腿摸著下了水,水一直沒到膝蓋,透心涼。
這裡兩邊都各有溶洞,水從左邊流出來,流進右邊,一時間我也分辨不出該往哪裡走。
不知什麼時候,小花走到了我身後,拿手燈照向旁邊的巖壁,說道:“安子哥,你看!”。
接著他又用手電燈光指了幾個地方給我看,都是用繩子捆綁著的,但是繩子都從半截割斷了,只有最右邊一處的繩子沒有被割斷,繩子無力的漂在河面上,伸向溶洞裡的黑暗之處。
看樣子彪子叔當時每個岔口都探查過了,最後應該是這裡進去的。
隨即我就和小花對視了一眼,朝他使了個眼色,意思是繼續前進。
範平在最後面邊跟著走邊罵:“有什麼話不能直接說啊,搞什麼眼神傳遞,這麼安靜,跟死人一樣。”
順著小河趟過去後,腳下更滑了,而且水面開始上升到大腿處了。
我從河底摸了塊石頭試探了一下,前面的水深不可測,沒敢再繼續向前,用手燈向裡面看,黑黑的深不見底。
小花在我身邊也看出了面前這般情形,然後為難的說道:“這下怎麼辦?”
我拿著手電筒照著頭頂的鐘乳石說道:“一路以來,我一直觀察和判斷著,這個洞應該就是個水溶洞!”
山洞一般是地質構造或是水溶蝕形成的。
水溶洞一般的走向是比較平穩的,如果坐皮筏子一路順地下暗河下去,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但是地質構造的洞就很可能出現非常離譜的斷層,可能漂流到一定的地方,突然就是一個一百米落差的地下瀑布,那就一點生還的機會都沒有了。
我扭頭問道:“範平,有沒有帶橡皮艇?”
範平走的慢,在後面深一腳淺一腳的往我們倆這邊走著,嘴裡沒好氣的回答道:“你傻叉啊,你怎麼不問我帶沒帶潛水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