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小路不知道走了多久,庭院的院牆一直在我們左側,說明這座府邸真的很大。
而且隔著高高的圍牆就能看到院內的螢石燈光,看上去真的很吸引人。
我雖然知道里面的眾多螢石有強大輻射,但是我的好奇感還是在一點一滴的被調動起來,腦子中開始猜想著裡面燈火通明的壯觀景象。
範平終於忍不住了,感嘆起來:“這府邸不知道是誰的,這院子真他媽的大,走到現在還有圍牆,難道這是地下皇宮啊?”
小花此時再也沒有心情去猜想這座無關緊要的院子,估計是思父心切,沒有理我們,只是打著手電筒在前面帶路。
範平一看小花不理他,便扭頭對我說:“你說這圍牆裡面有啥?有沒有寶貝?”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怕小花聽見生氣,就低聲對範平說道:“你傻叉啊?已經幾千年了,這院子裡又不是封閉的墓室,在氧化和風化的情況下,什麼寶貝也變成渣了!”
範平一聽便洩了氣,又不甘心的望了望圍牆。
這時,在前面帶路的小花不知道為什麼站住不動了,然後扭過頭來,有些顫抖的說道:“哥,我們好像遇見鬼打牆了!”
我和範平趕緊快步上前,拿手燈一照,頓時也呆住了。
因為身邊的圍牆又出現了先前的一番景象:兩口比人還高的大獅子坐落於門戶兩邊,兩扇大門和兩扇偏門緊閉著,門上懸掛著一塊石扁。
看著眼前這一幕,範平脫口而出:“操尼瑪!我說這個府邸怎麼這麼大?原來這是饒了一圈又他媽的繞回來了?”
小花這時突然想到什麼似的,迅速拿出腰裡的指南針,然後開啟一看,又呆住了。
範平一臉疑惑的湊過去一看,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邊指著指南針一邊看著我,一副好像要跟我說什麼但是又說不出口的樣子。
其實根本不用範平跟我說,這個結果我早已經猜到了。
此時此刻,小花的指南針肯定跟陀螺一樣,正在飛快的旋轉。
因為這個深淵附近到處是輻射和磁場,別說指南針了,指北針也不會管用啊。
我並沒理會他們倆,而是拿著手燈筒在仔細觀察著眼前這個門庭,一邊看一邊說:“所謂的鬼打牆,就是在夜晚行走時,分不清方向,自我感知力降低,不知道要往何處走,所以老在原地轉圈。我記得有個科學家曾經做過一個實驗,把一隻野鴨的眼睛蒙上,再把它扔向開闊的天空,它就開始飛,結果它是一個圓圈接著一個圓圈的飛。”
範平有點不耐煩的說道:“草你媽,說重點啊!”
小花也在旁邊補刀道:“你說的是啥意思啊?”
我本想說範平是個白痴,但是聽到小花也有點不耐煩了,就尷尬的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簡單來說,鬼打牆就是在無限的繞圓形,週而復始!人在沒有參照物的時候容易走圓形,如果參照物一旦是圓形話,極有可能無限迴圈到死都弄不明白。”
然後我指了指官府的圍牆和旁邊的那條小路,繼續說道:“我們一路以來是沿著院牆和小路在走,而結合現在我們這種情況,這府邸的院牆和那條小路極有可能是圓形的,等於說我們繞了一圈又繞了回來。”
範平驚訝的說道:“這個圍牆竟然是圓形的?這麼變態?”
小花捏了捏眉心,低聲問道:“那現在怎麼辦?”
我很鎮靜的把一根菸放到門口的那個石獅子嘴裡作為標記,然後故作瀟灑的說道:“放心,咱們這次沿著圍牆再走一次!”
然後,我們三人又踏上了那條貌似很熟悉的小路,伴隨在我們身邊的是依然是那堵熟悉的院牆。
這次走的時候,我們三人每隔一段路程,就會拿手燈貼在圍牆上,然後根據光束檢視圍牆的弧度。
果然不出我所料!
這個圍牆和手電筒的光束根本不是平行的,而是輕微內凹型的,這就更加印證了我先前的猜測,這個府邸的圍牆是呈圓形修建的。
這次由於我們行進步伐較快,沒用多久,那個熟悉的門庭再次展現在了我們面前。
當再次看見這個門庭的時候,這次我們三個沒有絲毫驚訝,因為完全是在意料之中!
這次小花的反應倒是很快,快步跑向那個石獅子面前去取香菸。
我則在後面慢繼續打量著這個熟悉的門庭,好似在欣賞一幅藝術品一般。
“安子……這個……嘴”小花有些吐字不清的說道。
我聽到小花的話後,突然有些感覺不妙,快步朝石獅子走去。
走近一看,不由的後退了兩步,背後不由的一股冷汗流了下來。
這石獅子嘴裡什麼都沒有!
哪有什麼香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