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行進了半個小時的時間,我們才逐漸遠離了那些岩石底下的洞窟,我的心情也開始轉好了起來。
走在最前面的小花說道:“你們聽聲音,前面的水聲很平穩,說明水勢沒有大的變化,估計我們即將到達河道的邊緣。”
我朝小花豎起了個大拇指,點頭稱讚厲害。
範平則對我豎起了箇中指,搖頭說我肉麻。
果然,我們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了小河的邊緣,估計我心裡有了岩石洞窟的陰影,我再三確認附近沒有那些玩意的情況下,才決定在一塊較大的石頭上生火休息。碰巧的是在這塊大石頭上擺放著好幾盒吃過的罐頭,看樣子是彪子叔的隊伍也在這裡暫時休整過。
範平一聽要休息,立刻翻到大石頭上,熟練的取出揹包裡的固體燃料點上,並掏出罐頭和白酒來,招呼我們一起。
我詫異的說道:“我去!老範,你特麼揹包裡放的都是這些吃的東西?你特麼是來春遊來了啊?另外,你有固體燃料咋不早說,那樣我就不用燒雨衣了。”
範平聽我這麼一說,趕緊抱緊揹包,生怕我搶了他好吃的東西一樣,一臉委屈的說道:“你又沒有問我,再說也不全是吃的,還有穿的。俗話說得好,冷不冷帶衣服,餓不餓帶乾糧啊。”
“我滾尼瑪的!”我罵完就想抬起腳踹死他。
小花在旁邊咯咯的笑著……
沒多久,我們就吃飽喝足了,然後我和範平還點上了煙,稍作休息。
小花蹲在我旁邊,心不在焉的挑撥著火堆,悠悠的說道:“不知道我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我一想到彪子叔,突然有些疑慮的說道:“你說在這樣的山洞裡,手機又沒有訊號,那條傳呼機上的求救資訊是怎麼打出來的?難道是在沒進洞之前就打的傳呼?”
經我這麼一說,小花立刻看著我說道:“對呀,一路上我只顧及父親的安危,卻把這事兒給忘了!難道是這個傳呼資訊不是父親發的?那又會是誰?”
頓時,我感覺到這件營救事件開始變的蹊蹺起來……
是啊,就算彪子叔真的有難,那說明這裡的環境十分危險,哪有父親讓子女來十分危險的地方救自己的道理?
難道就不怕自己的女兒再出什麼意外?這點完全解釋不通啊。
範平在旁邊胡說八道的安慰著:“就算彪子叔真的有事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彪叔是誰?那身手和經驗是我們市場裡是數一數二的,就跟我們這一代人的樑子……”
話說到一半,立即知道自己說錯了話,開始給我擠眉弄眼的亂遞眼色,讓我給他圓場兒。
我正琢磨著怎麼把話接過來,在這個時候,“啪啪啪!”一連串炸雷一樣的槍響突然從遠處傳來。
那聲音極響,嚇的我們三個一下子幾乎都蹦了起來。
不用說,這槍聲一定是彪叔的隊伍,可想而知是遇到了什麼危險狀況。
小花到底是擔心自己的父親,第一個反應過來,然後從靴子裡抽出兩把飛刀就往槍響的地方跑了過去。
我見狀也拔出匕首,抓起手電筒緊跟其後。
剛走出幾步,我回頭對仍在原地發呆的範平吩咐道:“把我們倆的揹包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