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間對那個棺材很感興趣,便不由自主走向了那口石棺。
待走近才看知道,這口石棺壁上雕刻著精美的浮雕畫,好像是在講述墓主人的生平。
第一幅浮雕畫是一群穿著樹葉的原始人拿著刀槍棍棒在一片樹林下和許多蟲子在戰鬥,而且地上躺著很多很多屍體,一個女人模樣的人站在士兵後面哭泣。
第二幅浮雕畫是一群人分別站在很多石罐中,他們正在傳遞搬運著一個個圓圓的東西,很多蟲子在四周卻無可奈何,同時依然是一個女人模樣的人站在士兵後面在跳舞。
第三幅浮雕畫是很多女人在織布,那個女人模樣的人在最前面拿著一塊紅布在比劃著什麼。
第四幅浮雕畫是一群穿著衣服的人跪拜在一個穿著婀娜多姿的女人面前。
我操,怪不得這麼眼熟,這個浮雕畫上的女人不就是那個女雕像?
我看著這四副浮雕畫,結合自己入洞來所經歷的一幕幕,頓時陷入了沉思:一個女人發現了蠶蛹,但是這些蠶具有很強的攻擊力,透過一場戰鬥,死了很多人依然無法得到這些蠶蛹,然後悲傷的女主角製造了很多石罐,讓人們在石罐裡搬運蠶蛹,很顯然這個方法成功了,最後她把這些蟬蛹製成了一塊塊紅色的布匹,這些原始人最終穿上了衣服。
這個浮雕畫所講述的故事好熟悉,可我就是和記憶銜接不起來。
“螺母?”不知道樑子什麼時候湊過來的,他盯著浮雕畫說出了這兩個字。
一語點醒夢中人!我激動的拍了樑子的肩膀一下,一時間竟然說不出話。對啊,這不就是螺母?是螺母發現了蟬蛹,併發明瞭織布技術,怪不得我從穿著上分辨不出那石像是哪個朝代的,這是上古時期的穿著啊。老爺爺棺材裡的那塊紅布不就是螺母所制的紅布?
被我嚇了一跳的樑子斜著眼用鄙夷的眼光看著我,彷彿在看白痴一樣。
我沒去理會他,有點興奮的拿著手電朝錯開口的石棺那邊走去。其實我心裡知道,這個墓穴是被盜取過的,墓穴的機關基本上已經被破除了,所以我才會有如此大膽的想法,想看看螺母的屍體是什麼樣子的。
樑子好像看出了我的想法,一把拉住我,一臉嚴肅的說道:“摸棺前先點燈”,然後樑子熟練的拿出指南針,在墓室東南角方向點了根蠟燭。
其實墓室東南角點燃蠟燭並不是什麼封建迷信,而是很有效的一種自我防衛方式。
因為從八卦學上來講,墓室東南角是人與鬼進出的門戶,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封死的,這個方位是整間墓室裡氧氣最充足的地方,如果這裡的蠟燭都滅了,那說明那整間墓室更會缺少氧氣,或者燭光變成綠色的話,說明毒氣已經開始瀰漫整間墓室,示意危險情況已經出現了,要迅速撤離。
所以,這些東西只不過被後人們神話了而已,演變成了什麼鬼吹燈或者粽子起屍之類的說法。
樑子擺置好蠟燭之後,我們倆一起朝錯開口的石棺走去。剛靠近石棺,便聽到了石棺裡面傳出“嘣咚”一下的響動聲,起初我以為自己聽錯了,但是扭頭看見樑子慘白的臉色,我頓時明白了,確實有聲音!
“嘣咚”又是一聲,我的心臟似乎都要隨著這聲音跳出來了一樣,嚇的我不由自主的回頭看了下蠟燭,好在並沒有異狀,可是這石棺內的聲音又明明確實存在。
樑子在我身旁,略帶顫抖的說道:“趙安,我突然間……感覺……有點被你帶歪了,咱們進來的時候甬道塞石是完好的,說明沒有人來過,可是這裡的石棺蓋子錯開著,會不會是什麼……出來了?”
知道樑子是為了減輕我的恐懼感而故意隱晦了那幾個字,但是聽到這句話後,我顫抖的更厲害了。因為先前我也是想到了這一點,但是過於恐懼而強迫自己不去思考那方面的事情。
其實我知道詐屍分很多種,除去妖魔鬼怪之說,是指屍體受外界某種刺激之下肌肉和神經會發生收縮,看起來好像人又活了一樣,其實意識已經全無,是一種單純的機械運動。
而古人正是利用了這一點,在做好屍體防腐的前提下,透過一些巧妙的機關而設定了可以隨時詐屍的條件,俗稱粽子,用來保護墓室。
突然間,我木訥的腦子裡回過了神兒,這個地方明明是彪子叔告訴樑子的,彪子曾經來過這裡並摸到了一張紅布,可是原封的塞石說明這裡根本沒人來過,而石板下面的甬道貌似樑子也不知道。
那到底是彪子叔撒了謊?還是樑子撒了謊?想到這裡,我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哆嗦,然後扭頭望了樑子一眼,但是我知道眼前不是考慮這個問題的時候,也就不再多想。
而樑子此時正貓著腰,身體呈現出一副警戒防備狀態,慢步向石棺靠近,然後朝我向石棺努了努嘴。
這是啥意思啊?
我一頭霧水的看著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