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兩個受害者家屬都是公交公司的員工,沒有把事情鬧大,周綺美又是一個女人,公交公司早就把她開了。”許平凡道,“那些調查中,對周綺美敵意很大的那幾個,好像就是這些事的事主。”
“出事的時間呢,我要知道出事的時間!”沐嶺峰非常焦躁,他感覺自己距離真相越來越近了。
時間是最重要的。
這是他獨有的斷案洞察力。
“馬上,那邊經理正在找,這種意外他們是有報備的……找到了,一個是八年前的六月二十五號,還有一個是三年前的十一月十七號。”
許平凡一邊口述,沐嶺峰一邊在用電腦查詢日期。
查詢結果是……
“週二……週四!”沐嶺峰瞳孔一縮,各種資料在他腦子裡交匯。
週二,週四。
以前是週二,現在是週四,這到底是什麼日子?
“誰能夠告訴我,以前是週二,現在是週四的是什麼日子!”沐嶺峰揪著自己的頭髮,陷入了瘋魔的狀態。
這一聲吼,把睡著了的領導都給嚇醒了。
“不好意思哈領導,他太投入了。”許平凡一邊道歉,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比著嘴型道,“瘋了,他瘋了,神經病!”
領導虛起眼睛道:“神經病,沒錯,就是神經病,哦不,是精神病。”
沐嶺峰看了過來。
領導道:“市精神病院,重症監護是不隨便對外開放的。非緊急情況下,家屬只有在週二的時候可以去探視。”
“後來因為週二剛上班一天,很多工薪階層不好請假,但又要避免週末的就醫高峰,所以就把時間挪到了週四。大概是五年前改的吧應該。”
領導說完之後,大家都看著他。
“我們局裡有個當臥底的老同志,身份曝光之後,連同家人被犯罪分子抓走迫害,我們去的時候,只救下了他一個人……他就在那裡療養,我偶爾會去看看。”
領導說完之後,略顯惆悵。顯然,這是一個令人悲傷的故事。
“許平凡,走!跟我去一趟。”沐嶺峰拉著許平凡轉頭對領導說,“對了領導,這幾個人,您再找人去問問,瞭解一下詳細的情況。”
沐嶺峰寫了一個名單遞給了領導。
……
“你好,這是我的證件,我是……我現在需要這個女人所有來這裡的記錄。嗯,先找近一兩個月的吧。”
許平凡拿出了自己的證件,以及周綺美的證件影印件。
值班護士看著名字,開始在自己的值班記錄上找了起來。
現階段,電腦辦公和無紙化辦公還沒有完全普及。
市精神病院又不是什麼重點醫院,比起早就進行了現代化辦公的其他幾家大醫院,他們這裡的進出登記都還是採用的手寫登記。
而且是那種來訪者自己填寫資訊的。
“沒有來訪記錄。”值班護士搖了搖頭。
許平凡嘆了口氣,所以是線索錯了?不是市精神病院?
“那你們這裡,可以不填寫嗎?我不是找麻煩,而是想知道有沒有這種可能性。”沐嶺峰問道。
“哦,是有些熟人不用登記,畢竟咱們這個登記主要是為了安全,防止陌生人進入。出了什麼事好有根源可以查證。”值班護士道,“但是有些重症患者,因為常年住在這裡,家屬經常來,和咱們醫生護士都是熟識,而且大都也是定期來的,所以一般是可以直接進住院部的。”
“那麻煩能幫我們找一下,和重症患者家屬比較熟的醫生護士嗎?”沐嶺峰問道。
對方答應,撥通了值班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