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唧唧~喳喳”鳥兒在空中飛舞,發出悅兒的聲音。日頭落在庭院內,江雪晴臥在貴妃椅上熟睡……
“啪,你個小賤人。自己的活不幹偷懶不說還敢抵賴,不就仗著自己是王妃身邊的人,看我怎麼收拾你。”
“嗚嗚嗚~你不講理。這些活分明是我看的,是她錢玉情出去偷懶吃酒打牌。自己的活不幹,見我把自己的工做完成了又想不勞而獲,坐收漁利,天底下沒這樣的好事。說來,這錢玉情可是你錢婆子的侄女,你敢說沒有一絲包庇……”
“你幹什麼,放開我~”江雪晴被吵鬧聲驚醒。
“陌晚,外邊這是怎麼了?”
“奴婢也不知,正要去看。好像是咱們從將軍府帶我過的人,跟王府的錢婆子發生了些口角。”
“將人帶來,我倒要看看究竟因何事能吵成這樣。”
“是~”
片刻,陌晚領著三、五個侍女將撕打在一起的錢婆子等人帶到梄梧苑由江雪晴處置。
“誰來說說這事情的始末。”
眾人見江雪晴神色銳利稍有憤怒,皆“正襟危坐”一言不發,錢婆子有些發抖。到是雅弦一臉氣定神閒,從容不迫的模樣。(雅弦,隨江雪晴陪嫁入王府的侍女。為人樂歡,卻也足夠隱忍,但覺不怕事,受到不公正待遇時據理力爭,毫不膽怯。後得江雪晴賞識、提拔掌管府上一眾侍女,一時兢兢業業,忠心耿耿,未有一絲懈怠。
“怎麼都不說話。”
錢玉情看了眼錢婆子似是心虛。聲音微顫,吱吱嗚嗚的開口:“是,不過是些瑣碎雜事。說出來免得汙了王妃的耳。”
江雪晴將擺放在身旁的蜜餞,拿起一顆放入口。眉頭緊鎖……
“哦?是嗎。哼,本王妃認為有些事還是說清楚的好,免得日後傳了出去還以為本王妃以權謀私欺負人呢!就像這梅子只有吃過,才知道是酸是甜。是得了便宜還賣乖,還是受了冤屈無處申訴。也唯有自己才知道,你說對嗎?”
“是~王妃說的極是。”
江雪晴怒拍桌案,“放肆,還不從實招來。”
錢婆子被嚇得汗珠直流,頭緊貼地面。
雅弦這時站了出來,將事情的始末跟江雪晴娓娓道來。
“……我雖是從將軍府來的,卻也不會因王妃的原故而偷奸耍滑,同樣旁人想汙衊我,讓我吃這啞巴虧,那不能夠。”雅弦慷慨激昂,義正言辭道。
“是這樣嗎?”江雪晴目光深邃的轉向錢婆子,厲聲呵斥道。
錢婆子神色頤指氣使,“這,我~回王妃此事實屬子虛烏有。您別聽這死丫頭胡說八道,明明是她不幹活,玉情好心幫忙幹了,卻不想被其反咬一口。”
“是啊!雅弦在這空口白牙的誣陷於奴婢。王妃明鑑,切莫聽信她的一面之詞~”
“錢婆子你壞事做盡,若真不怕天大雷劈,只管和你侄女倆人做惡。人在做,天在看……”雅弦義憤填膺道。
三人爭辯著,餘下的侍女、婆子大多畏懼錢婆子在王府的權勢,即使有怨言也不敢上前爭辯分毫,一時間眾口鑠金。
“呵~如今看來,此事倒成了無頭公案。”
錢婆子見江雪晴此刻面色柔和,並無怒意便一臉殷勤。“王妃勞神費心了半日,這本就是雅弦這小蹄子無中生有惹得是非,王妃還是快些回去歇著,這些個煩心事就交由老奴吧!”
“錢媽媽真是威風,可見府中威望頗高。竟替本王妃做起主來了,如些越俎代庖、忤逆犯上。滿京城誰家奴才能如你這般,簡直曠古奇聞。”
“老,老奴不是有意的。王妃息怒~”錢婆子打著冷顫,身子發抖大氣不敢喘一下。
侍女端來冰鎮蓮子湯,江雪晴喝了幾囗目光盯向錢婆子、錢玉情、雅弦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