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父親總是那麼不近人情。”
原體們坐在喜馬拉雅山卡波峰的懸崖上,望著前方和數年前已經完全不同的平原。
巨型建築矗立其上探入雲層,無數穿梭機來來往往上上下下。
那是帝國的法務部。
“他甚至不願意在撫養他兒子們的人的臨終時刻過去看一眼。”
聖吉列斯抱怨著。
原體們都沉默著,沒有人說話,但這不是因為聖吉列斯不被認同,而是因為大夥已經認同到不能再認同了,帝皇是什麼樣的還用多說麼。
“馬卡多也差不多。”荷魯斯突然開口,“真不知道叔叔是怎麼能跟他們共事的。”
原體們剛議論兩句,秦墨拎著裝滿飲料的冰桶降落在懸崖上。
秦墨給每個原體分上一瓶飲料,自己拿最後一瓶,看著原體們的表情,他能猜出來他們剛剛討論了什麼。
“一個不善表達的人。”秦墨漂浮到懸崖外,看著原體們,“你們的父親就是那種性格,如果你極力改變他,他能變好一些,但變化不大。”
聽到秦墨談及他們的父親,原體們沉默的聽著。
“客觀的講,他很在乎你們,他知道你們每一個人喜歡什麼,在我為你們打造搖籃世界的時候,他放下手頭上的許多事情專門做了個你們的嬰兒房該怎麼建造的計劃。”
“每當我進入搖籃世界回來後,我都會把你們的毛髮拿給你們的父親,然後他會專心的檢測伱們的生理健康狀況。”
“他還會假裝無意的詢問你們每個人的事情。”
“說白了,他就是個年長版的佩圖拉博。”
“佩圖拉博關心你們中的大多數人,他也關心艾莎女士,但他不會說,這種性格絕對是遺傳了你們的父親。”
“佩圖拉博也關心凡人,在大遠征中他盡力避免著對凡人和某些世界的古老建築造成破壞,但他不直說,他還用冰冷的手段去遮掩。”
說著,秦墨看向站在兄弟們身後沉默著的佩圖拉博。
“我只關心我自己。”佩圖拉博冰冷的說。
“瞧。”秦墨收回目光,“就是這樣。”
原體們都不由得思索起自己的父親,然後他們看向安格隆。
如果說有誰能探尋他人心中的隱秘面目,那只有安格隆。
安格隆搖搖頭。他沒法用自己的天賦去感受帝皇的情緒。
雖然並沒有從安格隆那求得證明,但原體們還是篤信秦墨所說的任何一句話,這是自小以來養成的思維慣性。
“不過我並不是要為你們的父親辯護什麼。”
秦墨繼續說道。
“如果……如果他能來到聖吉列斯面前,亦或者就是給他託個夢,說我並不憎惡你的雙翼,那聖吉列斯就不會因自己的雙翼感到自卑,我和艾莎女士對聖吉列斯進行的關於雙翼的每一次心理開導也不會毫無效果。”
“他什麼都想,卻什麼都不說。”
“他並不是一個冷血殘酷的人,但他的行為導致他看起來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