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領袖前往下一個監牢。
在抵達下一個監牢後,秦墨按住了想要用靈能去悄無聲息殺死敵人的杜爾,然後自己親自處理監牢內的敵人。
當秦墨閉上雙眼,現實宇宙泰拉這部分短期內的時間線和空間,在他眼前以非常直觀的形式呈現出來。
就像一個窺視泰拉的巨人,在天穹之外投下目光。
秦墨可以自由的操控那部分完全現實不干涉靈能的時間,他也可以直觀的看到每一個敵人的空間和時間位置,甚至是那些人的每一顆內臟,構成其物質軀殼的每一個微觀物質。
秦墨一個個摘出了監牢內泛太平洋帝國士兵的心臟,隔著很遠的距離。
這簡單淳樸的殺戮浪費了幾秒鐘時間,但無傷大雅。
既然杜爾認為從天而降瞬間殺死敵人是有風險的,那麼採用這種看起來無風險實際上和從天而降殺死敵人同樣沒有風險的手段,就是必要的。
“你的靈能為何非常穩定?”秦墨看著杜爾,在杜爾詢問他使用什麼力量之前,他先問了杜爾,“你我都很清楚,靈能普遍並不穩定。”
“這或許是皇室的天賦。”杜爾略有些驕傲的說。
作為一個帝國的統治者,杜爾愛著自己的人民,他渴望給人民更好的生活,但他仍然是皇帝,仍然有著對血統和地位的驕傲。
但這在秦墨看來沒什麼,杜爾仍然是個值得尊敬的人,相比起泰拉上那些可悲可恨的類人統治者,杜爾簡直是這個時代裡泰拉上的一盞明燈。
不過杜爾只是簡單的自豪了一下,他很快就說出他認為更有可能的理由。
“皇室贊助的學會曾調查過這件事,調查我,我的父親,我的祖父,我的祖先們,他們的靈能為何穩定。”
“最終的結果……一時半會很難講通。”
杜爾向著監牢裡被關押的阿契美尼德人走去,同時也解釋著。
“在大概七百年前,阿契美尼德帝國有一個傳說,傳說有一個惡鬼會在夜晚吃掉孩童,我的祖先以為那是鬼扯的流言,直到他用靈能預見了下一個被吃掉的孩童。”
“當我的祖先殺死那個惡鬼時,他看到了惡鬼的真面目——一個寫恐怖故事的作者創作出來的虛假的東西,這個恐怖故事太過火熱,人人皆知。”
“但是那個作者創作出來的故事就像偽紀錄片,他引用了大量他瞎編的歷史和遺蹟,以此為讀者創造身臨其境的恐怖感受。”
杜爾講述出一個故事。
更準確的說,是用一個故事舉例。
他認為他想表達的事情非常難理解,但秦墨聽後瞬間就意識到答案:“群體潛意識,你想說的是這個嗎?你們皇室的穩定靈能就像惡鬼一樣來源於集體潛意識,當你們阿契美尼德人認為你們就是強大的,能帶來安全和穩定的,理智的,你們就會變成這樣,這就是你們的靈能為何穩定至極?”
杜爾上下掃視秦墨好幾眼,然後緩緩點頭:“是的,是的,這就是我想說的。”
“新奇的理論。”秦墨若有所思。
在杜爾去釋放那些平民的時候,秦墨還在思考著。
自古以來流傳的神話故事不少,但沒見人類的集體潛意識塑造出真神。
更何況阿契美尼德只是一個勢力,他們的人口數量並不是特別多。
但問題在於,現實宇宙遭受的亞空間影響是不斷增加的,而阿契美尼德人,他們能成為千子軍團的預備兵源恰恰是因為他們的靈能天賦。
秦墨接著想到了帝國真理。
確實,這是個謊言。
但在這個唯心的宇宙裡,一個虛假抽象的理念其本身到底是存在還是不存在,是真的還是假的,都不取決於客觀事實,而是取決於它怎麼被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