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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影矗立在避難所外的空地上。
雙手拄著鏈鋸劍。
平民們聚集在他的身旁,那隊士兵也站在他不遠處。
遮天蔽日的艦隊還是在進行軌道轟炸。
但光矛落下來進入大氣層時就消失。
除了軌道轟炸讓空氣中瀰漫大量等離子所造成的極光和深坑外,沒有任何東西能證明軌道轟炸曾對這個世界造成了破壞。
甚至整個星系裡的其他世界都是一樣的。
蘭特仍然在母親的懷裡,他拿著那枚被當做護身符的紀念品,和眼前那個身影對比著。
所有人都已經把防護頭盔摘掉了。
但蘭特還是無法在目鏡不模糊時看清楚那個身影的面部長相。
就像是那個人的臉上出現了一團模糊。
天空中傳來轟鳴聲,那自稱是禁衛的趙臣身穿盔甲降落在眾人視線之中。
他身上到處都是殘破的缺口,一條手臂甚至已經被撕扯了下去,露出極其複雜精密的創傷口。
且這致殘的創傷正在被逐漸修復。
趙臣看到那個身影,他恍惚了一下,想起了那個記憶中的人。
但趙臣不敢確認,因為在漫長的時間中,有不少人曾經裝作是那個曾經的偉大之人。
“您……”趙臣深吸一口氣,顫抖著,“您能……讓我看一下您的臉嗎?”
在趙臣的眼中,那張臉也是一團模糊的。
身影矗立著,如同一座巨大的山脈般穩重。
然後他做出反應。
鏈鋸劍被單手抬起,緩緩的抬向面部。
劍鋒高於頭部,劍身遮蔽住了半張面孔。
而在劍身的反光中,趙臣看到了那被遮蔽的半張面孔。
不是一團模糊,而是清晰的長相。
趙臣整個身體都哆嗦起來,在長達半分鐘的漫長錯愕後,他屏住呼吸,輕輕的放低身體。
一個膝蓋被抵在地上,跪了下來。
“泰隆之主。”
趙臣輕呼。
身影放下鏈鋸劍,仍然站在那,只是抬起頭仰望天空中的艦隊。
平民們震驚的壓低身體,單膝跪地。
那些聯邦陸軍計程車兵們也在驚愕之中逐漸跪下。
那是泰隆之主。
泰隆之主並不是一個極其古老的名頭。
不是一個手持鏈鋸劍和權杖的形象。
而是無與倫比的偉力,和配得上這偉力的愛與仁慈。
“是的。”
秦墨緩緩低下頭,目光從虛空中的艦隊那朝下落在眼前的人身上。
“我回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