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燃燒者說的確實有道理。”
禪繼續言述。
“直接改變現實宇宙的過去現在和未來的確會造成可怕的後果,但也不是沒有辦法避免。”
“大計劃的最後一個步驟是獻祭,我的種族會將現實宇宙現有的時間線在概念層面上牢牢錨定,將每個人的命運同樣錨定,一切照舊,只不過諸神的侵蝕將不再於未來的未來存在。”
聽完禪的講述,秦墨突然對這個種族異常好奇:“你們似乎都能洞察未來,洞察極其遙遠的未來,但你們就是洞察不到自己種族的命運,不然你們為什麼不改變古聖滅絕的命運?”
“古聖種族有什麼不可滅絕必須存在的理由嗎?”禪反問。
帝皇看向秦墨。
饒是秦墨這般巧舌如簧,此時也被禪那輕飄飄的一個問題問的啞口無言。
“即便站在私心角度看待問題,我們也確實沒辦法改變種族滅亡的命運。”
“這就是預言的悲哀。”
“你知道會發生什麼,但你無論做什麼都難以改變。當然,在一些小事上,你只需要注意一些什麼就可以改變自己的未來,但在種族存亡這種大事情上,再多的努力都是徒勞的。”
古聖這個種族自己的滅亡命運在禪輕描淡寫的談吐之中被言述出來。
禪看著秦墨。
“用你這位變數的文化的語言說。”
“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秦墨仍然沉默著,但他心中有很多的問題想要詢問眼前的古聖。
他不敢相信一個種族竟然會如此心甘情願的接受自己的滅亡。
他不敢相信這個強大的如神明般的種族竟然一點抗爭都沒有。
而禪即便無法用靈能探查秦墨的心靈,它也知道秦墨想要問什麼,所以主動的解釋了。
“懼亡者的命運是固定的,在它們整個種族概念性滅亡的那一刻,於靈魂之海中掀起的波濤就已經確定了這件事情。”
“而被懼亡者的命運牽繞的古聖種族,同樣,在未來被星神吞食的那一刻,命運就被錨定了。”
“我們當然可以改變自己的命運,但我們無法進行絕對安全的改變,亞空間變得波濤洶湧已是既定事實,我們既沒有辦法平息它,也沒有辦法像之前那般利用它,安安全全的做成某件事情。”
“利用已經波濤洶湧的亞空間去做一件影響極其深遠的大事,而不是使用靈能戰鬥這種小事,這種行為可能導致的嚴重後果相比起一個種族的滅亡,顯然是後者更容易被接受。”
禪依舊是平淡的言述種族的存亡。
聽了這一番話,秦墨錯愕的問:“你們的視角太高了……高的有些冷血……”
“我的種族本就是冷血動物。”禪說,“在我的種族原始時期,一個有靈能天賦的前輩啟迪了我們,它被稱作至聖先賢。”
秦墨回憶起古聖的歷史。
在這個種族原始時代,一個靈能天賦極佳的個體在眾同類面前漂浮起來,說出超凡入聖的話語,然後啟迪了同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