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吃好喝的供著他,掌管姚氏之後又把他接到了老宅裡,裡裡外外的大小事情都去跟他商量,生怕他覺著沒地位,我不夠尊重他。
府裡的奴才們,有半個不尊重,我都立時發落出去的。
到如今他到這個年紀還能入國子監去當差,人前人後受人尊敬,我都不圖他能感激我,總要對我好一點吧?”
趙盈不免多看了她兩眼,心裡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姚玉明是賭氣來的晉州。
她跟姜子期,實在算得上是一對兒冤家。
京城裡送信來說,據說是姚玉明去逛了一回小倌館,留宿一夜,宿醉之後被送回的姚家。
姜子期呢?
他無動於衷。
不過倒是好好照顧了姚玉明一整晚,親力親為,沒假任何人的手。
第二天一大早就搬出了姜家老宅,住到了他之前的那個小院兒去。
姚玉明本來還挺高興的,覺著這二十年的工夫算是沒有白費,他如今也曉得吃一場醋。
結果她興高采烈的到姜子期跟前去告罪,想著把人哄回家,姜子期反而一臉平靜的勸她回家,說什麼若是另有了中意心儀的人,如今也方便把人接回家去,他給挪地方。
姚玉明當天差點兒沒把姜子期那個小院兒給掀個底朝天。
後來還是宋樂儀她們幾個出面去勸,把人給攔回了姚家去。
直到姚玉明離開京城之前,姜子期都沒搬回姚家住。
不過……
“這些事兒,你情我願的,我能勸你什麼呢?”
趙盈遞了一顆梅子給她:“你出來散散心,就當這事兒沒發生過,過些天回京去吧,你又撂不開手,放不下他,說這些一點用處都沒有。
你也跟我訴過苦了,這一來一回兩三個月,回了家該怎麼過日子就怎麼過日子唄,還能怎麼著?”
姚玉明突然就覺得好生無趣。
她撇著嘴起了身,趙盈手裡的那顆梅子她也沒有接,揹著手反覆踱了幾步:“我沒胃口了,那些糕點和那隻燒雞就便宜了你吧,我去睡一覺,誰也不要來煩我。”
徐冽站在遠處,目送了她從這小院兒出去,才放下手上的事情,踱回趙盈的身邊去。
趙盈一抬手,遞了杯茶給他:“我的葡萄架弄好了?”
“你怎麼不告訴她,姜子期就是吃醋了呢?”
趙盈眉頭蹙攏:“我可不覺得這是吃醋了。”
“她離京的時候,姜子期不是老老實實搬回了姚家,替她打點內宅裡的事情嗎?”他倒是自覺,往之前姚玉明坐的位置坐了下去,“每個人的心思不一樣,姜子期擺明了就是不太愛表達的那種人,不然你說他圖什麼?
姜家的案子過去多少年了,都別說二十年過去,三五年時間,你當年登基之後又鬧出多少事情來,天下百姓也不是全都要記得姜家曾經如何。
他大可以一走了之。
離開了京城,改頭換面,又有誰知道他就是曾近的姚家庶子呢?
他為什麼不走?”
“為了姚玉明的富貴,為了他安逸的生活。”
趙盈冷著臉打斷徐冽的話:“別人的事情,我一向不想多管,何況是感情上的事。
你不是姜子期,我也不是姚玉明,誰知道呢?”
她指尖往前戳了戳:“我要是去逛小倌館,你也無動於衷?”
徐冽臉色驟然一黑:“自然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