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溜鬚拍馬了，下去休息吧。”
王嵐對這些拍馬之語非常無感，當即便把陳亮打發走了。
……
深夜，京師城大雨滂沱。
一處黑暗的角落裡。
常山一襲錦袍，目光凝視著雨幕中站立的一眾人。
這些人當中，有男有女，從他們的眼中可以體會到，一股濃濃的仇恨在咆哮！
“漢王養了你們這麼多年，明日一早，就是你們為當初靖難你們死去的父輩們報仇的時候了，同時，也是你們效忠漢王的機會！”
常山話音一落，立在雨幕裡的靖難遺孤，個個怒火沖天，厲吼道：“殺！殺！殺！”
“切記，明日的動靜鬧得越大越好，只有鬧得越大，漢王跟趙王才會越安全，你們明白麼？”
常山雙眼一眯，臉龐帶著一絲邪笑。
等明日一早，這些靖難遺孤殺入靜安寺。
到時候也就印證了那日漢王、趙王調兵是為了平定靖難遺孤。
“常山大哥，明日，我便要了那狗皇帝的命，為我死去的父親報仇！”
此刻，雨幕中一個身材豐滿，肌膚很白的女孩走了出來。
女孩約摸二十來歲，那姿色真的是無可挑剔，走在路上，絕對是回頭率百分百的存在。
很難想象，這個看上去甚至有些靦腆的女孩，就是靖難遺孤的領頭人仵悅悅！
聽聞她父親曾經官拜知州，是建文帝的心腹。
正是因為她父親，仵悅悅才可以在靖難遺孤當中發揮極大的凝聚力和影響力來！
“悅兒，以後報仇的機會有的是，現在殺了狗皇帝，反而不利於大局……”
“明日一早，在遵守這一底線的前提下，你們可以做任何事！”
常山走到了仵悅悅的面前，輕聲說道。
仵悅悅聞言，眼中突然泛起一絲寒芒，“也就是說，只要不要狗皇帝的命，哪怕傷了狗皇帝都無所謂？”
“只要不影響大局，隨你們怎麼處理。”
常山說道。
仵悅悅嘴角上揚，她走上前去，目光凝視著雨幕中站立的靖難遺孤，道：“兄弟們，明日，我要斷狗皇帝一個胳膊，以示決心！”
“今晚兄弟姐妹們好好休息，睡個好覺。等明日，咱們定要讓那狗皇帝好看！”
仵悅悅語言極具煽動力，這些為了報仇雪恨，訓練了幾十載的靖難遺孤的情緒，全都被仵悅悅給調動了起來。
這些靖難遺孤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眼中寫滿了恨意，“報仇，報仇，報仇……”
待開完會，這些靖難遺孤後，仵悅悅美眸看向了常山道：“常山大哥，漢王和趙王不會有事吧？”
“漢王與趙王如今供詞一致，都說此次調動三千營是為了剿滅京師的靖難遺孤。”
“只要明日你們一現身，狗皇帝即便心裡清楚，也得乖乖釋放了漢王和趙王，且把他們供作英雄！”
漢王對仵悅悅有知遇之恩，若當年不是漢王收留，他們這些人恐怕早就被朝廷給滅了。
因此，仵悅悅早已把漢王視作恩人，所以在得知漢王被抓之後，才會表現得萬分著急。
“漢王、趙王出不出得來，全憑你們明日戲碼夠不夠！”
常山拍了拍仵悅悅的肩膀，微笑道。
仵悅悅心中一橫，語氣堅定道：“悅兒明白，明天悅兒一定要攪得滿城腥風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