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明看見程寰是自己迎上來的。
她是故意的！
晏幾道咬著後牙盯著程寰，雙目充血，隱隱有幾分怒氣。
魏知忽然抬起手指，在程寰受傷的肩膀上輕輕一抹，粘上了她的血跡。
他做這個動作的時候給人一種詭異的親近感，可程寰離他很近，能夠清楚地看見他眼裡並沒有任何笑意。
“障眼法？”魏知淡淡地吐出三個字。
程寰的表情凝固了。
這小兔崽子……
三年不見，好像對自己教他的那些東西熟稔了不少。
以前不是總覺得自己在搞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嗎？
身體倒是很誠實嘛。
魏知收回手，準備把三百別回腰間。
程寰眼珠一轉，琢磨著自己這時候靠過去魏知會不會看在同門一場的份上，留自己一個全屍。
誰知道魏知像是察覺她在想什麼，聲音冷淡地道：“站好。”
“……”
程寰老實地站在魏知身旁。
魏知見她站好，這才抬眼去看其他人。
雷錫莊身後那兩棟大得嚇人的別院異常矚目。
魏知問他們：“發生了何事？”
晏幾道沒回答。
他整個人已經有些懵了。
一開始他以為自己的劍刃能偷襲成功，孰料程寰躲開了。
然後他以為自己的一巴掌會落空，結果程寰送上門捱了一掌。
不等晏幾道回過味來，好傢伙，程寰又頂著一堆障眼法的血活蹦亂跳的。
短短一會兒的功夫，晏幾道已經經歷了這輩子都沒有過的大起大落，
他張了張嘴，又不甘心地合上。
看向程寰的目光復雜到苟嗶完全看不懂他在想些什麼。
雷錫莊一看晏幾道這個反應，也不指望他能說什麼了，只得自己硬著頭皮站出來：“回魏知師兄的話，我們方才同時看上了這別院，便打了個賭，贏的人可以住進別院裡。”
魏知聽完，並沒有露出什麼意外之色，也沒有像雷錫莊他們以為的勃然大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