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他習慣了剋制自己的情緒,硬生生的把嘴裡的兩個字憋了回去。
其他人,也比他好不到哪裡去。心裡面把林太仁給罵了個狗血噴頭。
有這麼玩兒人的嗎?敢拿老祖開玩笑,不怕老祖出關收拾他。
看看陰沉著臉失落的齊雲,旋即另一股幸災樂禍的情緒湧上心頭。
他們就是被言語戲耍一下,而眼前這位天賦絕卓的年輕人,恐怕心裡面是打翻了五味瓶,難以想象的陳雜。
巨大的希望把他拉到了天上,轉眼間就要告訴他你不能呆在天上,只配呆在地上。
這一起一落的,就造成了巨大的暴擊傷害。
這就好比兩個山村的小子,將其中的一名接道城市裡,領略世間的繁華。另一人則不做改變。
一個領略過世間繁華的,和一個從未領略過世間繁華的,兩者都要接受自己的平庸。
後者相對容易,他沒有見識過這種繁華,沒有巨大的預期,也就不會掙扎猶豫。
前者一定充滿了不甘。死命的抓住懸崖上的稻草,只為探上頭再看一眼世間的繁華。
類似的例子有很多,曾經做過外圍的女人,曾經火過的明星,還有曾經成功過的創業者等等。
被巨大的期許勾動心絃的齊雲,也在其列。
“師父暫時收不了徒,老朽可以代師收徒。”
突兀的聲音響起,引得眾人的注視。
從殿門走進來的老者,留著長長的白鬚,穿著寬大的衣袍,極具仙風道骨。
“師父,您老人家怎麼來了?”林太仁站起身來趕忙迎接。
此人是他的師父許德良,一名貨真價實的金丹期修士。
平日裡不問宗門事物,只在後山閉關修煉,二人已有數月未見過了。
“師叔。”眾人皆起身問候道。
許德良不在意的擺擺手,來到齊雲面前和藹的問道:“你可願拜師?”
齊雲還能說什麼呢,自然是忙不迭的說願意了。無論是元嬰期的老祖,還是金丹期的師祖,只要拜上一位那就好處多多,身份地位都有巨大的提高。
許德良縷了縷鬍鬚,上下打量著齊雲,滿意的點了點頭。
“師父……”
林太仁剛要說話,許德良就舉手示意,堵住了他的口。
“你那點主意,我還能不知道?”
他扭過頭來說:“你的太師父,要找人傳承他手中的制符技藝。我們幾個不爭氣,天賦擺在那裡,不可能再進一步了。”
林太仁張了張嘴,終究是沒有再說。這件事情他也知道,本來就是想把齊雲帶到師父面前,讓師父收徒的。
即便,未來此人能夠得到太師父技藝的傳承,那也是他的師弟,關係親近。
齊雲喜不自勝的,眉眼中全是笑意。若是能夠得到一名元嬰期老祖的傾囊相授,凝結金丹穩了不說,凝結元嬰的路上也會很通暢。
“不過。”
許德良一開口,齊雲心中一沉連忙豎起了耳朵,還有什麼?
好像賣關子是一脈相承的,一個“不過”,齊雲等了好久才聽到話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