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雲,那宜春院的花魁真如你所說的那麼漂亮,上人我也是在廣陵城青樓的常客,怎麼沒聽說過呢?”
“上人,宜春院是這個月剛開的,他們老闆為了一炮而紅,把培養多年的姑娘都帶出來了,個頂個的水嫩。您去了就知道我沒有虛言了。”
“哦,你倒是有心了。待我嚐嚐鮮嫩,回去以後少不了在幫主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多謝上人,宜春院那裡我都說好了,今天一定把花魁給您留著,保準您滿意。”
馬車裡說話的這二位,讓旁人見了會覺得很詫異。
俯著身大拍馬屁,恭恭敬敬的是齊雲,長得儀表堂堂,十分英俊。
如果問能不能配的上當朝的公主,百姓們看了大概會一致認為,僅憑這副樣貌就足夠了。
至於是不是人才那就無所謂了。
而另一位老神常在,拿捏架子的號作長春上人。光看外表就是一個又黑又矮,醜了吧唧的侏儒。
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別看長春上人醜的讓人看了都噁心,但此人卻是個貨真價實的修仙者,擔任此地江湖門派野狼幫的供奉。
修仙者那是什麼,在那些鄉野愚民的眼裡,是飛天遁地的仙人。
當然,長春上人並不是什麼多厲害的修仙者,只是練了幾年,懂得一些術法的低階修士。
幾招術法,看著不起眼,聽上去不怎麼樣,卻能把江湖一流高手,打得抱頭鼠竄,沒有一點脾氣。
即便是野狼幫的幫主吳義和,對他都是恭恭敬敬,不敢絲毫怠慢。
齊雲是野狼幫下屬的刀劍堂堂主,對其人恭恭敬敬也就不足為奇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又走了一段,停了下來,車伕回身說:“堂主,宜春院到了。”
馬車上插著野狼幫的旗幟,守在門口的龜公一眼看到,忙不迭的就伺候上來了:“喲,齊堂主您來了,快裡面請。”
“這位是?”
“多嘴。”
齊雲一粒銀子砸在龜公嘴裡,“天字一號包房,叫小玉姑娘出來伺候。”
龜公把帶著血絲的銀子吐到手裡,貓著腰笑臉迎客:“好好好,二位貴客裡邊請。”
長春上人是青樓常客,對青樓這一套都瞭解的很。包房裡古雅俊逸的字畫,別出心裁的果盤,回味悠長的酒水,都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只有絕美的姑娘,才是他的最愛。
齊雲用賞銀打發走了侍者,端起茶壺往杯中添水:“上人,咱們來得較早,還不是時候,小玉姑娘還要梳洗打扮好了,才能把最美的一面展現給您。”
“您先喝點兒茶,稍等一會兒。”
“嗯,你這張嘴倒是會說,上人我就再等一會兒。”
聽了這番解釋,長春上人也覺得有理,等待好像也就不是那麼難受了。
他端起茶杯聞了聞茶香,然後將其一口牛飲:“不錯,好茶。”
“是好茶您就多喝一些。”齊雲又給他添了一杯,眼中閃爍著精光。
在茶水中新增了他費盡苦心才配好的一副料,味道要是不香才有鬼了。
眼看著長春上人又喝下一杯,他表面上依舊謙恭姿態,心中卻在暗喜讀秒。
“三,二,一,倒!”
一個倒字出口,長春上人捂著肚子,驚恐的望著齊雲:“你……你做了什麼?”
“化學不愧是最精密的科學,讓你三分倒,就絕對不會五分。”
“我下了毒,還有禁靈散!”
說話的同時,齊雲已經動手了,白刀子進紅刀子出,一刀紮在脖子上。
長春上人心中是無比絕望,齊雲的確沒有騙他。手搭著儲物袋,法力卻無法調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