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奕子收回視線,連忙道歉:“抱歉,法眼新修,收不住。無意冒犯道友,還請恕罪。”
這種行為,雲奕子也控制不住,因為他的視線就是這樣,被動技能,沒法操控。如果閉上雙眼,倒是可以關了,可那就真成瞎子了。
“小爺我路過一靈堂,在門口說了聲逝者安息,然後跑進去掀開死者的棺材板,瞻仰遺容後,再來一聲無意冒犯,這位君子,你覺得小爺做得對嗎?”
人影的聲音略帶沙啞,語氣並沒有參雜太多情感,很平淡的感覺。雲奕子看不到人影的表情,但卻能感受到由他散發而來的惡意。
“扶蘇,你們陰陽家的人,說話都那麼喜歡陰陽怪氣嗎?”
周長亭擋在了雲奕子面前,胸中浩然氣,蓄鬚待發。
扶蘇嗤笑一聲,往前一步,對著周長亭伸出了腦袋,側著臉挑釁的看著周長亭:“二更君子是要打我嗎?小爺我好害怕啊。”
“扶蘇,城內禁止鬧事。”
宋嶽大步流星的從城門口走來,高大的身軀橫在扶蘇與周長亭中間。
扶蘇縮回腦袋,身子微微後仰:“宋將軍,你可不能憑空汙人清白。那位君子用法眼窺視小爺,小爺還不能找他理論了?”
宋嶽面無表情的掃向雲奕子。
“此事是在下的過錯,在此向扶蘇公子賠罪了。”雲奕子再次認錯道歉。
扶蘇叉腰後仰:“小爺要是不接受,儒家會不會借勢壓人啊?”
周長亭也不說話,右手反掌,一柄三尺長劍憑空出現,胸中浩然氣,騰空而起。
“我們儒家喜歡直來直去,扶蘇,有事直說,說不通咱們就手底下見真章吧。”
這事雖錯在雲奕子,但云奕子兩次道歉,扶蘇依舊不依不饒,也不說如何解決,胡攪蠻纏,顯然是過來找茬的。
對於這種選手,儒家君子一般都會選擇把對方按在地上捶一頓,再跟他講道理。
扶蘇嘿嘿一笑:“宋將軍,看到沒,這就是儒家,真霸氣。”
宋嶽的臉上依舊沒有多少表情,沉聲道:“如果你們談不攏,就請三位移駕城外。”
“唉,咱陰陽家底蘊不如儒家,惹不起,惹不起。”
扶蘇揹著手,嘀嘀咕咕的轉身離去。
宋嶽見事情了結,重新回到了城門。
周長亭收回佩劍,拍了拍雲奕子的肩膀:“不用在意,扶蘇這人平日裡就是這般瘋瘋癲癲的。”
雲奕子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道謝一聲:“方才多謝周君了。”
“大家都是儒家弟子,不用如此客套。”周長亭擺了擺手,又道:“不過你這法眼,確實是個麻煩。”
現在城裡魚龍混雜,要是再遇到幾個像扶蘇這樣的選手,就麻煩了。儒家雖然不怕事,但也不會主動生事,雲奕子這雙法眼,得想個辦法壓制一下。
“咱們先找處客棧落腳,邊走邊說吧。”
雲奕子點點頭,跟在了周長亭身後。
“你方才,是直接看到了扶蘇胸口的扶桑木本相了吧?”周長亭走在前頭,忽然問了一句。
“是的。”雲奕子應了一聲。
周長亭若有所思道:“那你這法眼倒是挺特殊的,難怪無法閉合。尋常法眼,可看不到這些。”
雲奕子問道:“有辦法解決嗎?”
“心眼觀世,相由心生。”周長亭喃喃一聲,又道:“你這法眼,若是我沒猜錯,乃天賜心眼,可觀萬物本相。如果強行閉合,恐怕會反噬自身。若是道家夢蝶系弟子在或許有辦法,可惜道家這趟來是邪雲道人。”
“週二更,我怎麼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