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鄭妍芝還有些不為所動,鄭紫菡很快甩出一個讓鄭妍芝很難拒絕的誘:“那張沉香木做的書案,我知你一直很想要,這次就把它當成賭注。”
鄭紫菡無意中得到一張沉香木做成的書案,是用一整塊珍貴的沉香木打造而成,據說是漁民在海里捕魚時無意中發現的,光是打撈就用了二個月。
那張沉香木書案很難得,黝黑中帶著金色的紋路,還隱隱散發著一股怡人的清香,用它寫字作畫倍感精神,鄭妍芝無意中發現在書案上做明算難題,注意力很容易集中,一直想要,求了幾次,可鄭紫菡就是不肯鬆口。
“菡姐,此話當真?”鄭妍芝有些的不敢相信地說。
鄭紫菡一本正經地說:“當真”
“我要拿什麼當賭注?”鄭妍芝很冷靜地問道。
“老祖宗傳下那套首飾讓我挑一件”鄭紫菡很快說道:“因為賠率不同,要是芝妹把注下在房公子身上,還得加上去年收到的那塊古玉,就是你最喜歡魚形佩。”
鄭紫菡和鄭妍芝都是出自北房三房,人稱滎陽雙驕,北房有個年過九十的老祖宗崔鄭氏,做過前朝二品誥命夫人,是滎陽鄭氏一族年紀最大、輩份最高、也最受族人尊敬的老人,大家都稱她為老祖宗。
崔鄭氏一生為滎陽鄭氏出過很多力,鄭元璹和鄭善果入官場,也得到過老祖宗孃家的幫助。
老祖宗有二個兒子,一個早早夭折,一個跟隨秦王打天下子戰死沙場,最後成了孤家寡人,她有一套據說傳了幾代的首飾,全是用極品的紅寶石打造而己,鄭紫菡有幸看過一次,只看一次就被它深深吸引,求了幾次老祖宗都求不來,結果老祖宗臨死前,把那套珍貴的飾面傳給了鄭妍芝。
一套太貴重了,鄭紫菡也不敢要一套,得到一件有個念想就滿足了。
至於那塊魚形佩,是鄭元璹用珍寶跟別人換來的,玉質上乘,做工精細,還找高人開個光,非常珍貴。
只是猶豫片刻,鄭妍芝很快說道:“我賭不是房公子奪得牛頭燈。”
那張書案很喜歡,要是有機會,鄭妍芝很想贏過來,就是輸了也不要緊,老祖宗傳給自己的那套飾面有十多件,可能傳得太久的緣故,還遺失了一件,分一件給堂姐也不是什麼事。
鄭紫菡有些驚訝地說:“這麼快就下決定?芝妹,你不用多考慮一會?”
這賭注算很大了,還以為鄭妍芝要考慮好一會,沒想到只是二個呼吸的功夫,鄭妍芝就有了決定。
“不用了,反正都是賭,菡姐出手也這麼大方,小妹也不好拿捏。”
論價值,那張沉香書案比單件首飾還要貴重,鄭紫菡給出這樣的條件,其實是鄭妍芝佔了便宜,就是輸了,也算是幫堂姐了卻一個心願。
“好,說定了”鄭紫菡心中一喜,馬上出聲確認。
長安城有名氣的公子就那麼幾個,其中房士龍的名聲最大、呼聲也是最高,鄭紫菡還怕鄭妍芝選中房士龍呢,沒想到她直接選了另一個。
正合自己的心意。
也不虧,贏了能得到心頭好,就是輸了,也算肥水不流外人田,還能加深二姐妹之間情誼。
阿耶老了,最近二近身子越來越不好,家裡還沒有能挑大樑的人,要是阿耶不在,很多事還要依仗堂叔,多跟妍芝走近也是家裡的意思。
“說定了。”鄭妍芝很乾脆地說。
對姐妹二人來說,無論是輸贏都可以接受。
二姐妹相互一笑,鄭紫菡好奇地問道:“芝妹,為什麼你不選房公子,現場就他呼聲最高啊。”
鄭妍芝腦裡出現一個熟悉的身影,不知為什麼,感覺有他在,好像一切都有變數。
當然,這事不能跟堂姐說,鄭妍芝很冷靜地說:“從名氣來看,房公子無疑名氣最大、呼聲最高,但從明算的角度來看,勝率就不高了,舉個例子,假如有十個人能進最後一關,那十個人的都有機會奪燈,也就是說,房公子只有一成的機會取勝,失敗的機會高達九成,我肯定選擇機會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