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什麼?”萬花筒沉沉的問道。
黑斗篷又笑了兩聲:“沒什麼,我只是不明白你們京九門這麼多年都幹什麼去了,這還沒遇到什麼正經事就吵著跑回去多少次了,看來也是浪得虛名罷了。”
“什麼!”萬花筒咆哮了一聲應聲而起。“小妮子,我們京九門哪是你這麼個小丫頭片子說諷刺就諷刺的。”
這傢伙說的這麼義憤填膺,可腿反而不聽使喚,還倒退了兩步,似乎十分的忌憚面前所謂的這個“弱女子”。
我看了看這歇斯底里的萬花筒,心中一陣的暗笑。心說你沒事裝什麼大瓣蒜啊,你有種倒是過去啊。
黑斗篷似乎瞟了瞟這萬花筒,“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可並沒有揭穿這笑點:“我早就說過了,這水下根本就沒有什麼所謂的龍。”
“姑娘,你說沒有就沒有,你有什麼根據嗎?”龍王爺沉沉的說道。
“沒有。”
龍王爺聽罷冷笑了一聲:“你沒有根據難不成就讓我們和你去這裡面送死嗎?”
還沒等黑斗篷回答,一旁的鬼臉張擺了擺手:“好了,別說了。”
隨著鬼臉張這一聲“號令”,這三個正在爭執的人停止了話題。龍王爺看了看鬼臉張:“三哥,那就聽您的,您說怎麼著我們就跟著您的。”
鬼臉張點了點頭,點燃了一顆煙叼在了嘴上。
“我雖然不能完全相信這水中沒有龍,但是就明白一件事。咱們要是不盜了這下面的鬥灰溜溜的跑回北京,咱們京九門可就在這圈子裡抬不起頭來了。我看這臉還是比命重要吧,我可不想回了這北京城讓行里人戳我鬼臉張的脊樑骨,說我們京九門就是嘴上厲害,見著這天池水斗就尿了褲子,還沒進去就弄得麻爪了滾回了這四九城來了。”鬼臉張說到這,深吸了一口嘴上的煙。看了看一旁的萬花筒等人。“這樣吧,你們誰要是害怕把命搭進去,我鬼臉張也不強求,反正這第三條皮艇也要棄在這裡,你們誰要走就走吧。”說罷擺了擺手。
讓鬼臉張這麼一說大夥面面相覷,就連萬花筒這般臉皮厚如城牆的人都遲疑了起來。的確,要是真的這麼灰溜溜的滾回北京,任憑你是什麼門戶,以後在這行裡面就真的抬不起頭來了。要說起這京九門的九個門主那也算得上是人人敬仰,這種從天堂落到地獄的感覺誰能忍受的了啊?
“既然三哥您這麼說,我們便聽您的就是了。”萬花筒壓低了聲音,彷彿在慪氣一般。
鬼臉張點了點頭,從箱子裡拿出了那輕飄飄的登山繩,把兩艘皮艇的連線處打上了死結,捆的緊緊的。又用手扽了扽,確認已經結結實實的把船連線到了一起,這才又點了點頭,看了看夥計:“去,把東西搬到第二艘上面。”
夥計應了一聲,把原本放在第三艘皮艇上的裝備給搬到了第二艘上,用放氣閥門把第三艘給疊了起來,放在了箱子裡、
“三爺,準備好了。”
鬼臉張點了點頭,看了看這船上所有的物品:“嗯,一會你們掌舵的都打起精神,儘量的控制著方向,我在船頭消除障礙。”說罷,鬼臉張衝眾人揚了揚下巴,示意我們坐在第一艘皮艇上。
這皮艇的承載程度倒是不錯,除了站著的三個夥計和新近參加擺渡的林胖子還有站在船頭的鬼臉張,我們七個人還不是很擁擠。黑斗篷和夢雅坐在我的左右,我有意的擁擠了擁擠,趁機還可以小猥瑣一下佔一佔便宜,這還真是緊張中的愉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