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伯點了點頭,心說誰不知道吳湖帆啊。又看了看印章,上寫四字“臥雲畫樓”。
“這位吳越老師可是吳湖帆先生的孫兒,從小就跟隨張大千弟子孫雲生先生學習國畫。頗有一些見數。”
任伯點了點頭:“畫的的確是不錯。”
“還跟你說,這位吳越老師有一門絕技,就是仿製。今年靠著仿張大千的畫就賺了幾千萬了。”
任伯聽罷就是一愣,哎呀,光是仿畫就賺了幾千萬。隨即說到:“這微拍我也參加。”晚上就在拍賣上以一萬元的價格得到了這張吳越先生臨陳少梅筆意的壽星圖。
任伯第二天就去古玩城付款取貨,剛一進門就看見翰勻軒的掌櫃和一個男子在一起吃飯。只見這個男子,身穿一身中式的衣服,腳踩一雙千層底,手拿一把於子安雕刻的檀香木摺扇。正低頭狼吞虎嚥的吃著飯。
掌櫃看任伯從外面走了進來,笑了笑起身介紹:“吳老師,這就是買您畫作的買家,琉璃廠任家少當家的任伯。”
就見坐在桌子旁吃飯的吳越先生微微的點了點頭笑了笑,低頭繼續吃飯。
任伯看了看心想我要是和這個吳老師打好了交道以後就可以拜託他給我仿畫了,想到這裡坐在一旁有意無意的和這個吳先生套近乎。這個吳先生親和力倒是很好,也十分的健談。幾個小時兩人談的十分投機,一會就成為了朋友。帶著任伯一起去遛古玩城,當晚就答應給任伯畫一張張大千的潑彩山水,就這樣兩人在一個月之中基本走遍了北京的各大古玩城的所有店鋪,白天逛古玩城,晚上任伯請吳先生一起吃飯。
幾天後,兩人和每天一樣遛古玩城,任伯看著吳越笑了笑:“吳老師,我這潑彩您看……”
吳越點了點頭:“我還沒開始畫,這段時間事太多了。蘇富比,佳士得,保利的活都剛剛交完。”說著拿出手機。
“劉師兄啊,保利那張郎世寧已經做好了,你來拿吧。”說了兩句結束通話了電話。看了看任伯
“我西山一號院的四合院裝修呢,這一陣還得忙裝修的事情。這樣吧,明天我就開始畫。”
任伯一聽非常高興,可看了看吳越彷彿有一些為難的神情趕忙就問到:“吳先生,有什麼為難之處嗎?”
吳越點了點頭:“你要是想仿張大千的潑彩,我這裡沒有顏料啊,還得去買,你這裡能弄得到老顏料嗎?”
任伯搖了搖頭,吳越又拿出電話打了一個電話,回頭和任伯說:“這樣,我和我的徒弟張玄羽說過了,你晚上去他那裡把顏料錢結一下,我現在就讓他郵寄到我這裡,顏料到了我就給你畫,過兩天我再把顏料錢給你。”
任伯點了點頭心想這點顏料能有多少錢啊,晚上就加了這個張玄羽的微信,可這一結賬一看清單:酞青藍五萬,石青八萬五,頭綠五萬五……共計將近五十萬。
任伯一看就是一驚,心想怎麼這麼貴就是有點猶豫。又一想,這段時間在這位吳老師身上的消費就得有幾萬塊了,每天吃香的喝辣的。又給這個又送那個的,再說他不是說過兩天把錢給我嗎,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想到這裡拿著銀行卡第二天早晨就把錢轉到了張玄羽的賬戶上。
任伯將顏料錢成功的打到了張玄羽的賬戶上,開啟微信給吳越發了一條通知。
“吳老師,顏料錢已經打到您徒弟張玄羽的賬戶上。”
這一發他就是一驚,螢幕上迅速的回覆了一條:吳越開啟了朋友驗證,你還不是他的朋友。請先傳送朋友驗證請求,對方驗證透過後,才能聊天。
任伯看罷腦袋嗡了一聲,這才恍然大悟,原來自己被騙了,趕忙和自己的父親任泰安講述了以往的經過。
任泰安聽罷嘆了一口氣:“這事報警也不行啊,你和他是正常的買賣交易警方不予受理啊。算了吃一塹長一智吧。”擺了擺手安慰自己的兒子任伯。
任泰安原以為被騙了幾十萬就算是破財免災了,幾天之後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就見四五個古玩城的熟人來到了任泰安的店中。
任泰安笑著迎了出去,就見幾個人面沉似水。
“泰安,你兒子任伯在嗎?你看看這個。”
就見說話的人從手中遞來一張信紙,上寫:今在此取走貨品“漢代措金銀青銅跪人燈臺”一隻等十五件貨品,擔保人:任伯
取貨人:吳越
任泰安看罷眼睛一花,噗通一聲暈倒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