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雅聽我這麼果斷堅決,剛才的無名火氣這才慢慢的降了下來。
我剛把手機放下準備喝口水,就聽一陣梵音又響了起來。
“秋童啊,我老闆說了,問你十萬賣不賣?”
夢雅衝我擺了擺手,我點了點頭:“建軍,你拿回來吧,給多少錢也不賣了。”
結束通話了電話,夢雅點了點頭:“嗯,這就對了,他說話一點譜都沒有。”
第二天,我和夢雅還在酣睡之中,一陣梵音之聲把我們從周公的身邊拽到了現實。
“建軍,幹嘛啊?”
手機裡傳來了李建軍的聲音:“秋童啊,你什麼時候到店裡啊?我中午把你的萊菔瓶送回去。”
十點半,我和夢雅坐在了古玩店之中,也沒沏茶也沒點香。我看了看夢雅:“今天怎麼不光不點香,連茶都不沏了。”
夢雅十分冷淡的哼了一聲:“我怕他又趁喝茶的時候山呼海哨。”
我聽他一說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正在這時,李建軍從門外火急火燎的跑了進來,身上背了一個大雙肩背,從肩膀上把雙肩背摘了下來,開啟拉鎖,從裡面拿出了很多各式各樣的盒子,拿出一個,開啟一個看一看。翻找了半天,從包底拿出了那隻老舊的桐木盒子,放在了桌子上,又把其他的盒子收入了揹包之中。
“東西我拿回來了啊,我得趕緊走了,別人的貨還得退回去呢。”說完就像剁了尾巴的猴子一般火急火燎的跑了出去,離開了古玩城。
我看了看夢雅,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看來你是對的,虧了沒沏茶。”
夢雅皺了皺眉頭,一臉的沉重,拿過了放有萊菔瓶的桐木盒子,開啟了蓋子一看,冷笑了一聲,“幫當”一聲把盒子扔到了桌子上。
我看向了桌子上的老舊盒子,只見原本放有萊菔瓶的盒子裡面的棉布凹槽之中什麼都沒有。
我趕忙拿出了手機,給李建軍撥打了一個電話,就聽手機之中傳來了李建軍的聲音。
“秋童啊,怎麼了?”
“建軍啊,那盒子是個空盒啊。裡面的萊菔瓶你沒給我……”
我還沒說完,李建軍罵了一句髒話說道:“我不知道,你剛才為什麼不開啟看看啊。我走了你說我給你的就是一個空盒,這不是汙衊我嗎?”說著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長嘆了一口氣,哎呀交友不慎啊交友不慎。
我正在這裡長吁短嘆,一聲梵唄又傳到了我們的耳廓之中。
夢雅聽到梵唄之聲,氣的就是罵了起來:“你要是再不把這葬經給換了我就把你這手機給卒瓦(cei了。”
我重著他擺了擺手:“田叔打的電話。”說罷隨即接聽了電話。
“田叔。”
“秋童啊,你在店裡呢吧?我這就下樓找你啊。”
沒過一會,田敏微從門外走了進來,坐在了桌子旁,看了看桌子上的空盒子,衝我們笑了笑。
“你們兩口子這是幹嘛哪?拍桌子瞪眼的?”
我聽他一說十分尷尬,結結巴巴的說道:“什麼兩口子啊,沒有。”
田敏微笑了笑:“嘿嘿,李建軍從你這裡拿走了一隻道光的胭脂紅萊菔瓶吧?”
我聽罷就是一愣,趕忙問到:“您怎麼知道的?”
田敏微從懷裡拿出了一個麻布包裹,開啟之後從裡面拿出了一隻紅通通的小瓶子,我一看正事李建軍拿走的那隻清道光胭脂紅釉萊菔瓶。
我一頭的霧水,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就見田敏微笑了笑:“秋童啊,你還是毛嫩啊。李建軍上個月賣給一位老闆一件雙虎牙達洛天珠,後來被鑑定為贗品。昨天李建軍又去送貨,被這位老闆扣了一部分的貨品頂賬。我和這位老闆的交情很好,把這隻瓶子給我看,和我說了這隻道光萊菔瓶的經過,我當然認識這隻萊菔瓶的來歷了,所以給了他兩萬塊買回了這隻萊菔瓶。”
我這才恍然大悟,看了看手邊的桐木盒子,推給了對面的田敏微:“田叔,既然萊菔瓶是您的了,我也把這個桐木盒子送給您吧。”
田敏微笑了笑擺了擺手,開啟了盒子,把萊菔瓶放在了盒子之中,蓋上了蓋子,推回了我的手邊:“秋童啊,以後一定要注意了啊。這萊菔瓶還是你的,就算我一半的股份吧。”
我點了點頭,心說這和羅青雲的三孔瓶事件如出一轍啊。想到這裡,我把盒子遞給了夢雅,讓夢雅放回了儲藏室之中。
田敏微也點了點頭,離開了我的店中,回到了他的豐禾軒。
我們正要關門回家,正這時,一直沒有露面的筠爺從外面走了進來,我一看是他心裡就是十分的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