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把這個拿去,你就說這是我我對吳侯的一點謝意。”
呂蒙想來又想去,把喬菁菁的話琢磨了三天三夜。
他對喬菁菁吧,跟她相處了久下了,覺得她其實溫和厚重。
人長的又美。
就她那臉上的,細細的疤痕,真的算不得什麼。
比吳太夫人親自挑選的那位顧夫人要好上百倍千倍不止。
那位顧夫人只是一味的溫婉嫻熟,普普通通的世家小姐模樣。
哪有這喬姑娘靈動活潑,豐富。
吳侯身邊,要是有喬姑娘相伴,趣味也會增多不少。
再者,喬姑娘於很多事情上有先見之明。
之前他幫助孫將軍防範陳瑀,吳侯最終大破陳瑀,虜獲將士財物等眾多,這是一大功勞。
而如今,喬姑娘又為他一個小小阿蒙的個人前途著想。
呂蒙幾乎就信了。
“喬大姑娘,這個衛成他對你沒安好心。我若不在你身邊,你們家的人,別人我可不敢保證,就你那位阿母,她若是舊疾復發要為難你,要把你嫁到衛家去,你怎麼辦?”
喬菁菁便問呂蒙:“你覺得這個衛成真不可靠嗎?”
呂蒙從鼻子裡哼出一聲。
這是他對這個叫衛成的男子的最真實評價。
一個男人要麼浴血殺敵,闖出一片天下,自己給自己掙軍功。
要麼馬革裹屍忠烈結局。
這胳膊腿腳都是全的,不是當逃兵回來了嗎?
還洋洋得意,在家裡種地,全是由喬姑娘的幫助和指導,才做出那麼點成就,他自己尾巴都翹上天了。
而衛成那哥哥卻不一樣,他本來身有殘疾,上不得戰場,能在家裡讀書種地,這卻是他的堅韌和人格所在。
“那哥哥真不錯。”
那弟弟嘛。呂蒙的言下之意是,喬菁菁就別和他往來了。
“喬大姑娘,我不放心,我還是就在此處等吳侯的命令。”
等來等去,又等了一個春天。
喬阿母如今精神好了許多,床邊生著炭火爐子,坐在床上厚厚的被子蓋著。
“就不能找個由頭,把這個姓呂的小子攆走嗎?”
喬菁菁搖頭。
“我說!攆了,就攆了,他不過身體長的壯些,老二老三再加上家中十幾個家丁,趁他喝醉了一擁而起把他捆了。我們家裡要嫁女兒,還看著他的臉色,簡直是豈有此理!”
喬菁菁讓喬阿母聲音小一些。
喬阿母強壓著心中的不樂意。
“我說撕破臉就算,你那個沒用的老爹,說什麼那個是吳侯的人?女兒呀,你的青春年華就這麼白白耽誤,送過去給人家,人家母親還不要,讓你在這裡等著,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
什麼時候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