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許多花朵,隨著攀爬到高處的枝蔓,也是一起開到頂端,再自高處花架空隙裡,一隻只倒掛下來,直垂落到下面的搖床邊上。
此時,一個年輕女子的嬌軀正側身躺在搖床之上,紗衣半裹,裸露著如薔薇花瓣一般芬芳四溢的香肩與雙臂,睡夢由酣。
任憑一頭烏髮蓬蓬鬆鬆自搖床上直垂落到地上。
一陣微風吹來,薔薇花瓣紛紛揚揚,飄落在女子起伏曼妙的軀體和垂下的長髮上,如詩如畫。
女子身體特有的馨香與薔薇花瓣的芳香混在一起,隨風而至,種道長不覺一陣眩暈,一雙充滿慾望的眼睛,緊緊盯住了女子紗衣浮動,若隱若現的嬌嫩身體,口涎三尺,再也不願移開。
呼合魯看著他的樣子,心中冷笑一聲,轉身走到不遠處的一個小亭子中,坐下。不多時,萎靡之聲,便一陣緊似一陣的傳過來。
呼合魯坐在亭子中,呆了半天,那聲音才在無數次高峰之後,慢慢停歇。
呼合魯這才起身回到薔薇花架邊上,只見種道長露著滿身的黑毛,正將那名叫羽兒的女子晶亮如碧玉般的軀體摟抱在懷裡。
女子聽見有動靜,側臉看見是呼合魯,不覺一抹紅暈佈滿臉龐,急忙掙扎起身,裹上紗衣,走到呼合魯面前,行了一個禮,隨即掩面跑了。
呼合魯笑呵呵地望著她的嬌軀隱沒在樹木,花影之中,才復轉過臉,望著種道長道:“種掌門,感覺怎樣?比那些尋常女子如何啊?”
種道長也急忙將衣服穿上,陪笑道:“此女子乃是人間極品呀!與青龍子的神力算得上是絕配!尋常女子就是千百個,又怎奈勝她一分一毫呢!”
說到此,“撲通”一聲,衝著呼合魯跪倒在地上,道:“大人賜我如此奇緣,種田下今生感恩不盡!只要以後還能與她有此機緣,我願意隨時聽大人吩咐!”
呼合魯大笑兩聲,拉起他道:“好說好說!本官正有一件要緊事與種掌門商量!如果事情辦成,這裡種掌門就隨時都可以來了!哈哈”
距離青州南門三五十里,有一座山,名曰:仰天,山雖不高,卻山勢險峻,易守難攻。
這仰天山多年來都是白蓮會分會天門會的舵口,後來天門會陸崇飛出任白蓮會總舵主,這裡又自然成了總舵所在地。
數年前,白蓮會內部發生內訌,總舵主生死不明,寶蓮御令又被人偷竊,不知所蹤,眼見白蓮會又將陷入分崩離析的境地,無奈之下,各個分舵公推天地會舵主姬飛雪坐了代理總舵主,臨時主持總會事物。
姬飛雪為了便於管理,將天地會舵口移到了仰天山與天門會合二為一,都駐紮在仰天山摩天崖。
雖然白蓮會名譽上有了總舵主,但沒有寶蓮御令,必定不是名正言順的,姬飛雪為人又過於耿直,缺少手段,不善於籠絡人心,因此,整個白蓮會只是維持一個表面的團結,內裡卻是暗潮湧動,各分會之間爭權奪利,拉幫結派,矛盾頻仍,各種糾紛層出不窮。
前些時候,因為一貫道掌門種田下,**難平,除了經常流連於煙花柳巷之地,仰仗個人權威與會內弟子的家屬發生關係之外,還喜歡夜裡扮作蒙面賊人到百姓人家騷擾**女子。
一時弄得天怒人恨,民怨沸騰。大大傷害了白蓮會在百姓中的聲譽,姬飛雪嫉惡如仇,脾氣耿直,他知道後,大為惱火,便親自往一貫道的舵口核查,證據確鑿,種田下也都一一承認了。
姬飛雪本意嚴懲,怎奈種田下在白蓮之中,耕耘日久,根基甚深,多個分會舵主給他說情,姬飛雪無奈,只得關了他一個多月的緊閉,又嘴上懲戒訓斥一番,便返回了仰天山。
而種田下根本不把他說的話當回事,表面敷衍著,這邊看見姬飛雪剛走,那邊立刻帶著一個弟子,奔了***。
姬飛雪回到了仰天山,種田下之後的事情,他也就不知道了。這一天,他正為了會內事物煩心,門外有人來報說一貫道的種掌門拜見,姬飛雪皺皺眉,心裡一百個煩他,也只得忍著情緒,讓手下傳他進入。
此時,一貫道掌門種田下正與身邊一個懷抱著腰刀,背後背弓的男子呆在摩天崖大門口,東瞅西看。還有幾十個弟子都縮在距離大門十丈以外的石階處等待。
聽傳話的侍衛只說了一句:總舵主讓你進去,連一個請字都不說,種掌門大感沒有臉面,答應一聲,與身邊之人,踏步進入。
二人來到大廳門前,止住腳步,種田下貼著門縫向裡面探視,見姬飛雪正坐在主位上,左手捋著鬍鬚,皺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