蘊兒只想離開,坐在馬上故意道:“嘿嘿,你連這個都不認得還在江湖上混呢!這個就是天下第一教派,白蓮會的混元乾坤指,這個招數在我會中,只是小兒科罷了,我勸你們速速退下,別攔本姑娘的道!否則,本姑娘讓你們嚐嚐我會《混元九重天》絕技的威力!”
金翎聖手何道聽完,心內有些踟躕,嘴上卻道:“我說何處功夫如此詭異,兇悍,原來你們是邪教的人呀!”
蘊兒立時火起,單手點指,喝道:“你這小小毛賊竟然敢辱我教門,今日本姑娘必取你性命!”
金翎聖手聽罷,也是火起,縱身呼嘯一聲道:“我正要領教!”
隨即雙腳用力蹬開樹枝,如一支箭頭,在斑駁的石壁上劃過一道黑影,凌空而下。蘊兒竟然不曾發現,只是抬頭亂找,喃喃自語道:“哎!人呢?跑哪去了?”
轉眼何道已經到了蘊兒身後,他也不搭言,身體凌空,拽出背後的兵器,一時風聲淒厲,直擊蘊兒的後腦。
此兵刃名曰七孔催風撬,長約二尺八寸,精鋼所造,前面斜刃帶勾,周圍圍著許多芒刺,自尖到刃上,還排布大小不等的七個圓孔,互相貫通,可以隨著攻勢變化,發出各種不同的鳴叫聲,或悽慘,或喜悅,或詭異,或哭泣,變化萬端,用來擾亂對手的心智。
此時,七孔催風撬,發出促急,怪異的嘯叫,直劈蘊兒,蘊兒毫無防備,急俯身回頭,揮右手柳葉彎刀將催風撬擋住,罵一聲:“偷襲的小人!”
左手刀貼著右手刀一揮而出,彎刀一縷幽光直襲何道胸口。
何道也不說話,抽回催風撬,凌空翻身,躲過來刀,身形已經到了蘊兒前方,轉身回手,催風撬一聲悲鳴,又直刺蘊兒前胸。蘊兒雙刀相交封住,欲再抽刀,誰知雙刀竟被催風撬許多的芒刺勾住,一時不得脫身,她一時情急,只是抓住雙刀不放。何道也已經落在地上,雙手用力拽催風撬,那二人各自用力爭奪,蘊兒坐在馬上圍著何道,團團亂轉。
二人拉拽了些時候,何道見蘊兒面紅氣喘,心裡暗笑,突然藉著蘊兒拽刀的力道,不但不拽,反而直送過去,蘊兒在馬上身子歪斜,側身折下馬來,雙刀也瞬間脫手,何道大喜,單手擊打馬鞍,騰身而過,揮撬直指蘊兒的面門。
蘊兒只得順地一個翻滾,到了山壁邊上,不待喘息,只見何道身影微閃,已經到了她的面前,七孔催風撬一聲嗚咽又斜劈而來。蘊兒只得往旁邊急閃,何道並不給她喘息之機,一個旋身,催風撬又直刺蘊兒的肋窩,此時,蘊兒已經被逼入一個角落,左右都騰挪不得,只得凌空飛躍,騰身抓住山壁,貼在上面。如此,卻正中何道下懷,只見他催風撬點在石壁上,身體隨之騰起,竟如一隻輕飛的蝴蝶一般,直飄到蘊兒頭頂,打了一個旋轉,催風撬又是一聲慘嘯,直擊而下。
蘊兒若要躲閃貼著巖壁,自是不便,下落也不及催風撬的速度,立時,險象畢露。
正待蘊兒嚇得花容失色之時,只聽得“噹啷”一聲,一口柳葉彎刀已經將砸到蘊兒頭頂的催風撬架住,蘊兒藉機縱身而下,退到路中,壓住“砰砰”亂跳的心臟,回頭看時,只見肅羽正提著她的柳葉彎刀,立在山壁旁邊。
金翎聖手何道本勝券在握,突然被肅羽擋住,立時惱羞成怒,揮催風撬指著肅羽怒目凝眉道:“肅羽,你怎敢幫著外人挑戰本門長輩?難道你想欺師滅祖嗎?”
肅羽聽罷,趕緊扔了手中的彎刀,施禮道:“師叔莫怪,肅羽著實不敢!只是蘊兒姑娘的父親與我有恩,我不能見死不救!還望師叔放過她!”
金翎聖手聞聽不由得震怒,氣得臉色慘白道:“你這個小鬼,竟然與邪教有如此淵源,這個小丫頭恐怕也是你引來的!看來師父疑心還是對的!今日我便替大師兄清理門戶!”
言之未絕,立時單手揮催風撬直奔肅羽面門。
蘊兒早已撿起自己的柳葉彎刀,一個飄身來到肅羽前方,揮刀將催風撬架開,嬉笑道:“打那個野小子有什麼意思?還是本姑娘陪你再走上幾合吧!”
金翎聖手冷笑一聲,正欲揮催風撬去戰蘊兒,卻聽得山坡處,慘叫聲不斷,他急撤身往山坡看去,只見那用二指夾箭之人,正在山壁上,腳踩石壁,竄來跳去,到了那些金翎聖手的手下藏身之地,便揮動雙指直刺他們的雙眼,那些人還糊里糊塗,渾然不覺中,早已經雙眼崩裂,一時間疼痛難忍,個個慘叫著,從山壁上翻滾而下,不多功夫,便有十幾個人墜落在山腳,氣息奄奄,血流遍地。
金翎聖手看罷,也顧不上蘊兒,只得虛晃一招,閃身到了山腳,貼著山壁,縱身躍起一丈有餘,飄忽忽直奔小寶。小寶正刺得痛快,早忘了蘊兒的安危,他幾個縱躍,又來到一叢樹枝處,突然裡面“搜”的一聲,飛出一枝箭來,小寶探二指夾住,嘻嘻笑著,扔了手中箭,同時身體騰空,二指在前,直飛而去。二指距離那名射箭之人不足半尺之時,小寶卻聽得身後一聲巨獸咆哮一般的聲音傳來,他瞬間變指為爪,一把抓住眼前那個已經呆若木雞的金翎聖手的手下,自己往下蹲身,單手用力將那人自頭頂平輪出去,只聽得身後“嘭!”的一聲悶響,金翎聖手襲來的催風撬正擊在自己手下的腦袋上,立時頭骨崩裂,死於非命。
金翎聖手忍不住大叫一聲,小寶回頭,望著那人屍體滾落山下,不禁悵然若失,瞅著金翎聖手道:“我是來插他眼睛,戳泡泡玩兒的!你怎麼把他打死了?那……我就插*你的眼睛,戳泡泡吧!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