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羽忙道:“前輩問話,肅羽不敢隱瞞,必如實回答!”
那人點點頭道:“你的父母是誰?你到底是何來歷,速速實話實說!”
肅羽聽罷,不由得遲疑,那人怒道:“怎麼?你不願意說嗎?”
肅羽急忙擺手道:“不是,不是,只是我出生就被丟棄在倚雲寺,由大師父們養大,從來沒見過父母,也自然不知道父母是誰!”
那人沉默良久又道:“你的師父們沒曾給你透漏過你的身世嗎?”
肅羽搖搖頭道:“從來沒有,就是我問起他們也只說不知!倒是……”
那人眼光一閃追問道:“倒是什麼?”
肅羽抬頭望望遠處迷濛的遠山,顫聲道:“倒是……我姨媽死時,曾跟我說起我娘並沒有死,而且給了我一塊木牌,便於以後相認!”
那人道:“既然如此,木牌何在?”
肅羽正欲自腰裡取出木牌,突然停住,望著那人道:“老前輩,你是何人?為什麼要問我這些?”
那人猶豫片刻,才慢慢轉身,取下面罩。 肅羽一見,急忙躬身施禮道:“肅羽拜見陸總舵主!”
陸崇飛雙目如劍望著他,道:“肅羽,我今日帶你來此,實在情非得已,一會兒我自會與你解釋,只是那木牌事關重大,你需拿給我看!”
肅羽慌忙答應,將腰裡的木牌取出,雙手遞到陸崇飛手裡。 陸崇飛拿在手裡,就著月光,反覆檢視,只見那紅色木牌上,雕琢圖文甚是怪異,按照木牌的紋理,有密密咂咂的勁道絲痕,絲痕裡面隱約似有成群裸體的男女相擁,而背面,刻著許多如字似符的圖形,更是難以辨認。 陸崇飛反覆看罷,心內更是不解,只得交還肅羽道:“此物既是你尋母唯一的證據,必要好好收藏!”
肅羽接過木牌小心收起,抬頭正與陸崇飛的二目相對,他審視,嚴峻的眼光與以往溫和慈善,迥然不同。肅羽不覺緊張,忙抱拳道:“肅羽年幼,多日打擾,如有做事不妥之處,還望總舵主指點!”
陸崇飛看了他片刻,才道:“你今日溺水,水入肺裡,生命垂危,我為了救你故而把你抬到我的房間,為你輸入真氣,以達到逼出肺裡汙水,固氣還原之效,但是其間卻發生一件極其詭異之事!讓我甚是憂心!”
肅羽望著陸崇飛滿臉的凝重,忙道:“因我消耗總舵主真氣,肅羽甚感不安,只是那時我正昏迷,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陸崇飛稍稍舒緩了語調,道:“肅羽,你醒來之後,是否覺得自己身體輕盈有力了許多呢?”
肅羽道:“總舵主,正如你說,我……剛剛擔心蘊兒捱餓,本欲給蘊兒送些吃的,翻過牆頭時,輕輕用力便可越過牆頭,比以前輕身功夫提高了不知幾倍,我還正納悶呢!”
陸崇飛苦笑一聲道:“我說的正是於此有關!在我給你背後輸入真氣之時,經過多個穴道,都無不妥,在最後,雙掌擊在你的至陽穴時,卻發生一件怪事,我的真氣被你的穴位源源不絕,直吸而入,我急切想脫身都不能,無奈之下,將你踹開,才不至於被你吸盡真氣而亡!如今你的體內已經至少吸入我二三成功力,故而你感覺身輕如燕了!”
肅羽聽罷,心裡驚慌,急忙跪地道:“總舵主舍自己真氣救我,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我願意將真氣依舊還給總舵主,還望總舵主成全!”
陸崇飛看看他,擺擺手道:“肅羽多心了!我本意救你,何懼多輸入一點真氣?只是……當我甩開你的身子,卻有一件極為不恥之事出現,當時我本欲將你一掌打死,卻又因你心底純正,善良,所以不忍下手,故而我特意將你挾持到這裡問詢!”
肅羽納悶道:“是什麼事讓總舵主如此擔心,我真的不知道,還請總舵主明言!”
陸崇飛望著肅羽,稍停片刻才道:“我在江湖走動之時,曾經親手殺過五個人,他們亦是五兄弟,江湖人稱北冥五煞,這五人來自於北冥苦寒之地,後來均投於四川唐門,學得一身邪門暗器功夫,他們不光武功高強,而且還天賦異稟,最善淫慾之術,其中老五尤錫命最甚,也不知做了多少壞事,殘害了多少良家女子,也是他惡貫滿盈,無極會舵主風鈴兒為報父仇把他刺死在雲門山法正寺內!後來,才聽得江湖傳言,北冥之地,有一山名曰青龍,此地盛產一物名曰:青龍子,此物最淫,而此山有一谷,名曰:極樂谷,谷中人皆以此物為食,久而久之,成了根性,谷種之人無不淫慾熾烈,好此惡道而且身傳異稟,個個可以開啟至陽穴吸納他人真氣,補足淫慾之需。 這尤錫命雖然採花無數,卻陽力不減的原因,皆是因為他有透過至陽穴吸人真氣之故。 而我見你吸入我真氣之後,你下身隆起尺餘,甚是淫邪,思想你定是與他們同出一源,故而欲殺之,絕天下之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