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聞抬頭望去,只見一名年輕男子身穿黑色T恤,負手傲立三樓,都沒有正眼在看自己。
“風聞望江樓的赤色衛隊乃是由武功高強的死士組成,百年來在三江州罕逢敵手。現在看來……”那人輕蔑一笑,道:“傳聞終究只是傳聞,不檢測一下,你永遠不知道對手有幾斤幾兩就敢對外誇下海口。”
“你……你究竟是……誰?”
眼見守衛望江樓的赤色衛隊居然被這麼擊敗,劉聞說話的聲音都顫抖了。
“在下趙傑,新來江城市,特來拜會一下前輩高人。不知道劉家四位爺,現如今誰在舊樓主持大局?”
劉聞作為經理,在望江樓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是在這種情況下,已經關係到瞭望江樓的聲譽乃至存亡,他顯然做不了主了。
剛想回去舊樓後方的院子裡向四爺請示,卻發現劉四已經帶著兩名太陽國的忍著護衛向著大廳走了過來。
“四爺?”劉聞一臉哭相,一看就是吃了大虧。
不理會劉聞,劉四面向趙傑,笑著拱手道:“不知道趙爺前來望江樓做客,有失遠迎,還望體諒。”
說著,劉四便衝身後的劉聞揮了揮手,對方立即意會,當即招呼服務員們將待客的茶具全部搬了出來。
“趙爺可否賞臉下來喝上一杯茶?”
看了下手錶,趙傑淡淡地說道:“時間不多了,我就說說我們老闆的要求。”
“你的老闆?”
劉四以為趙傑這麼強,肯定已經是最強對手了。可是令他沒想到的是,他居然還有老闆,而且對方明顯不是來跟自己商量事情的,而是要求,是吩咐。
雖說自己現在出於下風,但趙傑這麼不給面子,令劉四心中十分不快。
“請說。”
“明天晚上我老闆的朋友會到你們望江樓來參加凌霄殿的測試,希望你們能照顧一下。”
“這麼做,不符合望江樓的祖訓……”
不等劉四說完,趙傑便打斷了他,冷冷地說道:“我到這裡不是跟你商量的,而是通知。我們老闆不希望自己的朋友有任何不開心的地方,否則的話,望江樓什麼的,也可以從江城市抹去。”
揹負著的雙手緊緊握拳,臉色也一陣紅一陣白。
劉四是什麼人?望江樓四個大老闆之一,無論財富還是地位都是江城市拔尖的,哪個富豪不給自己面子?
仗著有祖輩們組建下來的赤色衛隊,他們望江樓劉家可沒怕過誰。
可是就在今天,他們手下的赤色衛隊居然就這麼無聲無息地被打敗,被趙傑輕描淡寫地從三樓扔到了大廳地板上。
“欺人太甚……”
四個穿著老式長衫大褂的中年人正坐在臨江一側悠閒喝茶、釣魚。
他們的身後,各自站著兩名全身裹著黑色夜行衣的護衛,一動不動。
“老四,這個季度不是你坐莊守店嗎,怎麼把我們三個都叫過來了。”
“說吧,有什麼大事還是你拿不定主意的。”
藉著夜晚的燈光,劉四盯著遠處的魚漂一直不開口,到最後也只是深深嘆了口氣。
坐在右邊的三人知道劉四肯定是遇到了麻煩,只是他們四兄弟共同經營望江樓幾十年了,什麼大風大浪沒見過。能讓劉四四這麼欲言又止的事,一輩子也不超過三件。
“老四你就說嘛,有什麼事我兄弟幾個一起扛。”
劉四也知道一直這樣不開口也不是個辦法,於是轉身問三位哥哥說:“家裡傳下來的祖訓,店裡的一切規矩都不能變動是不是?”
“你應該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