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舟和米凱爾對視一眼，站在一旁，用心念說著些沒營養的話語……就算沒營養，也是很溫馨的。
“你叫，周舟是嗎？”
雲霄在旁柔聲問了句；周舟立刻打起精神，對著雲霄點點頭，“嗯，我是周舟。”
“你的事，你師父都和我說過了，”雲霄輕聲說著，嘴邊帶著些溫柔的微笑，“若是你不介意我比你年長太多，我自然是應允的。”
啊嘞？
周舟一張嘴，碧霄緊皺眉，小米歪頭看著雲霄。
年長太多？應允的？
什麼樣的事和語境才會說出如此話語？而且看雲霄那柔弱中帶著堅定的目光，還有那素白的臉蛋上帶著的紅暈……
這應該是師父拉皮條最成功的一次吧……
周舟瞬間凌亂。
碧霄忙問：“大姐，你剛才那話是什麼意思？玄都大師兄可是說了什麼？”
“嗯，”雲霄也是挺老實，碧霄一問就直接說了出來，不過聲音還是挺低的，“大師兄曾說過周舟的過往、品性，他修道雖短，但心性堅韌、前行不屈，更是道門未來的希望。我需好好輔佐，全了對道門的虧欠。”
“虧欠？”碧霄立刻站了起來，聲音提的高了些，“虧欠什麼了？我們虧欠了什麼！明明是他們虧欠咱們的！”
雲霄連忙拉住了碧霄，看向了周舟和小米。
周舟正色道：“不必對我們忌諱，我和碧霄姐情同親姐弟，並不用對我們太見外。”
“這就好，”雲霄柔聲道：“當年我們在封神之路上擺下九曲黃河鎮，雖是為長兄報仇，可損傷了無數生靈，九曲黃河陣更是改變了洪荒地貌……”
碧霄定聲道：“那也是他們逼我們的！我們做錯了什麼！我們什麼都沒做錯！”
“碧霄……”雲霄目光中帶著些悵然，又不知該如何安慰。
周舟低聲喊了句，“姐？”
“我沒事……”碧霄別過頭去，“你跟大姐聊天吧，不用管我。”說完低頭就走向一旁，抬手蹭了下自己的眼角，那邊有些水漬。
周舟看了眼米凱爾，後者輕輕點頭，走向了碧霄身旁。
小米是不會說什麼安慰人的話的，但她就站在碧霄身旁，就像是在安慰碧霄，莫要太過生氣什麼的。
周舟：“我該如何稱呼？”
“你雖是我晚輩，但若日後和我結為道侶，那就該喊我名號。我名雲霄，師從通天師尊。”
“道侶什麼的，這種事先不要提了，”周舟苦笑著回了句，“我不敢做道門的希望，更不用說輔佐二字，以後我也跟碧霄一般，喊一聲大姐吧。”
雲霄明顯鬆了口氣，還對周舟笑道：“如此甚好，那就喊大姐吧，卻也不用去管那些所謂的禮俗。”
“大姐之所以覺得對道門愧疚，”周舟看了眼碧霄，說這些話的意思不言而喻，自然是說給碧霄聽的。
他道：“是否因為封神之戰讓道門損失慘重，而大姐覺得是你們佈下的九曲黃河陣、祭出的混元金斗，趕走了那些闡教弟子？”
“不錯，”雲霄點點頭，“我前後思量，卻是當真如此。而大師伯讓我在這裡閉門思過，也是對我過輕的責罰。”
周舟灑然而笑：“何必讓旁人的算計影響了自身？該走的始終會走，若一心留下的，任誰有齊天的本領，也會留下。”
雲霄搖搖頭。
這件事若是那麼簡單說清的，雲霄又何必如此糾結。
難道是玄都大法師灌輸了什麼錯誤的訊息？
從這個結果——雲霄主動提起要輔佐周舟來看，絕對有可能！
周舟心中捏了把汗，似乎看到了玄都師父遨遊在茫茫無盡的混沌中，嘴角露出些輕笑的一幕……
不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