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本就是怕麻煩的性子,說不定真就特意去找些小門躲著……”
東方羽兒打起精神,對著那道長做了個道揖,轉身走向了山下。
兩位老嫗也對那名觀主微微頷首,說了句叨擾了,隨羽兒一起步行離開。
銅婆婆對身旁的老人低聲道:“我有些年歲沒到南邊來了,二姐,你可知這附近有什麼新起的門派?”
“我也有數千年沒來過了,不如你我分開,你護著小姐,我去四處山頭看看。”
“也是這番道理,我去和小姐說一聲……這痴情的性子,還真像極了老母,怪不得會惹老母如此憐愛。”
“你我,不也看她甚是喜愛?唉,她又拿那紙鳶了。”
東方羽兒扶著一顆花樹的枝幹,右手手心託著那個紙鳶,真元輸入,上面浮現出了幾個已經有些模糊的字跡。
安心修行。
這字跡,若是看得次數太多了,上面的真元印記就會被漸漸衝散……
你到底在哪兒?可知羽兒心掛?
若是安好,給羽兒一封書信不行嗎?
雲舒雲卷,晴空長虹。
等她收拾好心情,再次踏上了尋那心上人兒的旅途。一名老嫗已暫時離去,想尋個擅長推算的仙友,推算下名為周舟那修士的安危與方位。
也是為周大俠操碎了心。
……
白天研究玫畫教他的陣法,夜間參悟太清殺陣,周舟這段時間過的特別充實,都沒怎麼睡過覺。
不是不想睡,是玫畫不讓睡……
參悟法陣厭煩了,就把天使蛋放在身旁,說說話、或是靜靜地看著,心情很快就能恢復寧靜。
他研究陣法,只是去學如何佈陣、如何破陣,算是死記硬背陣法套路,而不去鑽研陣法原理、也不去研究太複雜的大陣走向。不然,莫說是幾個月的時間,就是幾年、數十年,能有所得也算不錯了。
他自認,可不是玫畫這種資質近妖的天才。
這日正午,周舟正在研究一種迷陣的佈置,卻聽玫畫在閣樓相召:
“我閣樓後陣法被觸動了,你過去看看,若是有什麼野獸老鼠的,就幫我處理了。”
話說,你在閣樓,哥在後山,還要咱跑過去給你趕老鼠……
周舟想起那鞭子的威力,也就悶頭朝著藥谷跑著,完全不敢站出來囔囔什麼。
周芷燕近來倒是很‘得寵’,堂堂郡主被玫畫教訓地服服帖帖,每天跟在丹房端茶送水,跑後山給周舟送些佈陣用的材料。她也經常給周舟帶幾顆丹藥,讓他當糖丸吃。
周舟肯定是不吃的,說不定就是玫畫要捉弄他,在丹藥裡面藏點什麼仙家特效瀉藥……
玫畫剛開始讓周芷燕跟在身邊侍奉,小郡主還有點不情願,除了周舟重傷時,她哪伺候過別人。但玫畫的手段本領,又豈是一個小丫頭可以招架,沒兩個時辰也就委委屈屈地從了。
“玫畫怕老鼠嗎?”
周舟邊跑邊琢磨,腦海中浮現出一副畫面:幾十只老鼠追著玫畫吱吱叫,玫畫花容失色、上躥下跳、裙襬飛揚、抹胸飄飛……他頓時一陣輕笑。
“唉,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傳我靈識推演陣圖的法子。”